四目相对,满是针锋相对。
玄月蹙眉看着面前的人,脚步不由后退。
倒也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单纯的不想离着这人太近,以免沾染上那股令她厌恶的气息。
“玄月,你什么意思!”
战无痕见玄月后退一步,还以为对方是知道害怕了,但当他看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后,便清楚知晓并不是这样。
她是在厌恶自己!
她怎么敢!
一旁的狱卒见战无痕脸色难看,十分自觉地后退,将空间留给了这位三皇子。
玄月见状便知道战无痕这是有备而来,直言道:“圣上说过,三日之后处决。”
所以,现在若是对她下手的话,必然会有所责罚。
战无痕轻笑出声,嘲讽道:“你真正以为这三天你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吗?本皇子也不是那么心急的人,三日的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我不仅要看着你死,我还要战凌风看着你死,和我抢东西,没门!”
玄月冷睨了对方一眼,随后垂下眼眸。
她并不想与这人有太多的纠葛。
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是白搭。
战无痕刚一出现玄月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造谣的事情与他有关,但后来仔细一想也不仅于此。
进宫是偷偷召唤,但下入大牢却不一定了。
毕竟圣上是为了给北溟国的子民一个交代!
见玄月不理会自己,战无痕气的眼角一抽,自从新婚之夜玄月做出那种事情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情绪给玄月牵扯着。
从一开始要对方死,现在却想要见到对方求饶。
“玄月,只要你求求我,也许我还可以救你,就算不能救下你,也能让玄府不受侵害。”
提到玄府玄月这才有了几分反应,不过也只是几分罢了。
她神色依旧淡然,抬眸望着战无痕的眼神带着几分讽刺。
真是好笑。
她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够从战无痕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玄月!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被下入大狱,战凌风那边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现在都还在府内!他根本就不会来救你!”
从知晓玄月下狱,战无痕就让人第一时间盯着战凌风,只要对方进宫求情,他就会紧随其后,做到添油加醋。
最好能够一把火将战凌风的边角烧得干干净净,让他回到无人之地。
再也不能出来与自己抗争!
然而战凌风却仿佛不知道这事一样,府上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战无痕气的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就是一股畅意。
玄月舍弃自己选择的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会不会有人救我就不劳三皇子操心了,若是无事的话三皇子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否则若是被圣上知晓的话,怕是会以为你与我这妖物有何关联了。”
“你!”
不得不说玄月这话说到战无痕痛脚上。
他来之前就被底下的人用这样的借口拦住,这让他觉得是种屈辱,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人,竟然都想用愚蠢的理由将他留下!
“来人!来人啊!”
玄月根本就不管战无痕心中何想,直接扯着嗓子就开始的大喊大叫。
显然是一点都不想见到战无痕。
接二连三的呼喊,很快就招来人。
狱卒见到前来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战无痕此时的脸色极为难看,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快速离开。
就正如玄月所言,若大张旗鼓被他人知晓的话,对他而言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
即便父皇相信他,那些等着他出错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待人离开,玄月立即松了口气。
退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
空间内的祖虎见玄月不言不语,还以为对方是受到了刺激。
不由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难道,若是三日之后真的无人来救你的话,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的!”
它从玄月这里也得到不少的好处,若是可以的话它当然会救下玄月。
更何况它觉得玄月是可以炼制出上品丹药的!
若是有上品丹药,它的伤定然可以好的七七八八!
到时候它带着玄月会遇境也可保证对方的安全!
玄月没有想到祖虎竟然对自己如此情深义重,心中不由一暖。
祖虎感受到玄月情绪波动,连忙解释,“你别想得太多,我只是觉得你可以继续给我炼丹!要知道现在炼丹师很难找了!”
它绝对不是为了玄月这么简单!
玄月倒也不在意祖虎的解释,只是沉默的缩成一团,将空间内的书本拿出来仔细查看。
即便是在大牢里,也不能忘记学习。
祖虎见玄月如此淡定,反而显得自己太过着急。
这不就是人类常说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它是见过太监的,是一种十分卑微谄媚的人。
绝对不会是它的!
这边战无痕气势汹汹的离开,一出大牢就见到在外等候的右相。
右相脸色阴沉,只是在见到战无痕之后才微微收敛。
“三殿下,我们快走。”
他特意让人检查了四处的人,只要有异常就会提前让他离开。
正是因为太过担忧战无痕,他才会特意前来等待。
战无痕见右相竟然亲自前来,有些不悦。
他没有看出右相的良苦用心,只觉得对方将自己看做是无知小儿,需要被无时无刻看着才不会误事一样。
然而权衡片刻,战无痕还是听从了右相的指挥,快速朝着所指的方向而去。
右相并未随着一同前去,反而是去往相反的位置。
他还需要去版一件事情。
而被带领的战无痕,很快就发现自己前去的方向是皇宫,顿时心生反感,站立在原地不愿继续往前。
跟随在身后的人,立即发觉不对劲,上前小声询问,“殿下,可是有事需要奴婢们去办?”
“为什么要去皇宫?”战无痕脸色一沉,指着前方问着。
被询问的内侍浑身一抖,随即老实应道:“贵妃说近日心神不宁,所以想见见您。”
“母妃?近日心神不宁?”
战无痕重复着话,只觉得荒唐至极。
他那母妃何时觉得心神不宁过,那一次不是气定神闲,把握十足。
像是把所有人都吃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