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归。
玄月心中有些忐忑,随后便想着出去一趟,顺便也可瞧一瞧外面是否还有别的传闻。
阿奴一见玄月要起身离开,连忙上前挡在玄月面前,心中焦急万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暗影虽说她只需要从中辅助就是,但玄月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话,难不成让她说实话不成!
玄月见阿奴将自己拦下,不解道:“这可是你主上要你做的事情?”
刹那间,阿奴低垂眉眼,深怕对方看清楚自己眼中神色。
她没有想到玄月竟然一开口就说中。
玄月却并没有给阿奴回应的时间,继续问道:“我知道你家主上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我不可能坐以待毙!更何况嫣儿与灵儿还未回来,我怎么忍心让她们在外受苦!”
你不会的!
阿奴在心中已经先一步回答。
她早就看出玄月对待嫣儿与灵儿两人的态度,嫣儿陪着玄月的时间最长,也是玄月最有耐心的那个。
而灵儿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也让玄月不会轻易放弃她。
阿奴沉默以对,脸上带着几分羞愧。
只是阁主下达的命令,她根本就不敢违抗!
就算对方是夫人也无济于事。
玄月见阿奴还是没有要让开的意思,随后就要强行动手,谁知外面的动静却是先她一步。
只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凑近,两道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嫣儿的动作更快一些,直接跪在玄月脚下,气喘吁吁的开口道:“小,小姐,你快去看看老爷吧!”
爹爹!
玄月大惊,同时也惊诧不已,“究竟是怎么回事!爹爹怎么了?你们不是从府外回来的吗?”
灵儿接替着嫣儿回复道:“我与嫣儿回府后听见下人说的,似乎是有人将谣言传到了老爷的耳中,随后老爷便在书房中晕倒过去,若不是书房内还有别的大人,怕是会无人知晓。”
只是因为谣言?
玄月不愿相信,她自家爹爹哪里会不知道他的秉性,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两句的谣言而气的直接昏倒过去。
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玄月就连给梳洗一番的时间都没有,直接与嫣儿快步离开。
阿奴留在原地有些发呆,暗影大人只说过回来帮自己,但怎么会这么快!而且还这么及时!
她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连忙起身跟在玄月身后。
然而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巧合而已,战凌风真正的安排算是落了空。
再说玄月快步朝着玄旻房而去。
一路上,嫣儿与灵儿两人配合有度,一人在后面帮其整理着衣摆,而另外一人则是简单明了的将事情的完整说了出来。
据说第一个从内院前去的人是柳姨娘。
这边医师都还未请来,就已经先一步的开始处理玄月的事情,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玄月并未将这医师看在眼中,便想亲自为玄旻把脉,谁知还未靠近就已经被人拦下,而男人十分陌生,也许是请来的医师。
“让开”
玄月冷声开口,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
那人却是完全不惧怕玄月,而是张口喊着外面的人。
很快,柳如雪就上前而来,见到玄月后眸中精光一闪。
她刚才在门口怎么没有见到玄月!
“柳姨娘,这是什么意思?我身为爹爹的嫡女,难不成连近身都不行吗?”
玄月冷眼看着面前妆容精致的女人,心中气愤不已。
若说玄旻在此处躺着与柳如雪没有半分关系的话,玄月只是不相信的。
柳如雪听了这话,哂笑道:“你可是玄府嫡女,又有谁能够阻拦你呢?曾医师不过是有些着急罢了。”
她说完就朝着那男人使了个眼神,随后那人立即让开,但目光依旧十分不和善。
玄月冷哼出声,上前一步去到玄旻身后,开始为其把脉。
这脉象倒也奇怪,瞧着与常人无异,再看她爹爹的面容,并未有半分的病态,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相同的症状玄月并不是没有经历过。
只是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暂时不敢直接用药,想着一旁盯着自己的男人,不由开口询问着玄旻的病情。
这男人的第一反应竟是去看柳如雪,要说两人若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怕是根本就没人相信。
虽然柳如雪的年纪已经颇大,但面容姣好,比起年轻貌美的人更有一番韵味在。
比起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柳如雪似乎更受欢迎。
不要脸的女人!
玄月心中暗骂,却等待着男人说结果。
“玄小姐倒也不必太过担忧,不过是受到了一些刺激,只需要三日便可醒来。”
并无大碍,三日后醒来。
不管是哪一句话都让玄月觉得蹊跷无比。
他这哪里是看病,简直就是算命,关键是他根本就不像是可以窥探天机的人!
然而玄月并未有多做纠缠的意思,依旧回到玄旻身边坐着,根本就没有要暂时离开的意思。
柳如雪暗自咬牙,却没有强硬要留下的意思, 带着那医师快步离开。
此时空间内的祖虎不由嚷嚷道:“这女人好生不要脸,竟是连医师都不放过,这也是左相还在,若是左相不在的话……”
话未说完,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玄月沉默以对,脸上瞧着无悲无喜。
这让祖虎开始有点慌了,它不应该说出这么刺激人的话,更何况那人还是玄月的父亲。
“对不起……”
“不必,你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但她现在是玄府的人,那就必须按照玄府的规矩办事。”
说完,玄月将阿奴使唤而来,随后写了一封信专门交于阿奴。
“这信是给战凌风的,我知道今晚他给我留的选择不是这样,谢谢他的一片苦心,今日我是不会出去的。”
斩草除根。
阿奴接过信封,犹豫片刻后快步离开,她不需要去的太远,只需要将信封交给暗影便是。
当她一离开,玄月便就换上一副忧愁神色。
她被人造谣并不算什么,她只害怕会连累到自己身边的人。
这让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