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一点就来不及了。”
叶修岚没忍住的发声感慨,随后差一点被身上穿着的裙子绊倒。
此时玄月才发现叶修岚的装扮,已然才翩翩公子化为了人高马大的婢女,不由觉得好笑。
这装扮的确是与之前大相庭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根本就是在耍叶修岚。
发现玄月似笑非笑的目光,叶修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是不是学的不太像,阿奴姑娘别出心裁,的确是个好办法。”
他的言语中没有办法抱怨,甚至是带着一种感激在里面。
这脾气也太好了。
阿奴伸出手将斗笠戴于叶修岚头上,“这斗笠上面有迷魂香,在那些人眼中你就只是个普通的婢女,身高有所改变。”
玄月从阿奴那里拿到一把扇子,男装对于玄月来说显然是得心应手。
想要找到苏侃今也很简单。
最美的人自然是在平阳最出名的花楼内。
神龛楼。
此名听起来倒像是一座寺庙,哪里像是什么风月场所!
玄月带着阿奴两人直接去了神龛楼,还未进门就招来了好些人的打量。
毕竟带着女人还去花楼的人少之又少,倒也算是一件新鲜事儿。
对于这些目光,玄月权当没有看见,只是被人迎接的时候直接掏出怀中的银子,甩到对方身上。
不管是哪里的花楼,自然都是认钱不认人的,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于是玄月就光明正大的带着阿奴两人朝着二楼而去。
叶修岚手扶着斗笠,靠近了玄月身边,轻声提示着,“表哥最喜欢的女人叫明玉,不知为何那女人不愿意随着表哥离开,所以表哥大多数时间都会来神龛楼寻她。”
他说的信息都十分详细,这让玄月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
她倒是没有想到叶修岚与苏家联系如此紧密,竟然连这些小事都一清二楚。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在乎的,只是随意寻了一人问清楚之后,快步朝着那明玉的房间去。
只是前去的时候,门口竟然还有人专门看守,这是多怕有人回去叨扰。
叶修岚不免觉得有些脸烫,自告奋勇的想要去将那些人引开,可玄月又怎能让他去做这些事情,苏侃今认识的人可是叶修岚!
最后也就只有阿奴出马,她倒是直接的很,冲上去就是一副要动手的模样,很快就和人打斗起来。
而玄月也趁机带着叶修岚进门而去。
一推开门,玄月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熏香,身为医者的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这熏香有些不对劲。
叶修岚的反应倒是很快,三两步就去到了苏侃今的面前。
只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尖叫声,玄月大呼不对劲,忙不停蹄的快步上前,正好拉着叶修岚躲开了苏侃今的攻击。
眼前的男子衣着凌乱,发冠到还十分整齐,只是神色冷峻,俨然是一副被打扰好事的模样。
叶修岚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对自己动手,张口还想着解释,却被玄月先一步阻止,挡在了她的面前。
不知为何,玄月下意识觉得这叫明玉的女子有些不对劲。
“你们是谁?竟敢前来捣乱!”
玄月刻意压低了声音回复道:“我们是叶家的人,前来打扰是因为有要事要说,还请表少爷原谅则个。”
苏侃今一听是叶家的人,神色缓和了许多,只是眼中依旧带着几分警惕。
玄月倒也并不在意,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明玉。
这女子畏缩的看了苏侃今一眼,眼眸之中皆是泪光,瞧着那是楚楚可怜的紧,一眼就足以让男人心疼。
但这最爱美色的苏家少爷,却是一脸冷峻的让其出去,完全就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倒是有几分与传闻中不符合。
等人一走,苏侃今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是表弟的人吧!”
玄月也没有啰嗦的意思,直接掀开叶修岚头顶的斗笠,不过想着这迷香的作用,心中一个咯噔。
果然,很快就传来苏侃今不解的问话,“这是什么意思?表弟专门给我送来的美人?”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对方的脸颊,却被一巴掌打开,力度和角度倒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现在解药应该就只有阿奴才有,若不然的话就要等着时间过去,苏侃今才会慢慢清醒。
“二公子,阿奴还在外面。”她小声提醒着对方,叶修岚这才收起愤恨的神色,攥着苏侃今的衣袖就朝着门口去。
从玄月的角度看去,两人的背景竟然莫名有一种十分和谐的感觉,看来叶修岚与苏家的关系是真的很不错!
否则的话也不会显得如此亲密。
等到阿奴回来之后,叶修岚这才在苏侃今的眼中恢复了之前身形。
苏侃今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婢女,随后哈哈大笑出声,显然从未见过这样的叶修岚。
“表弟,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觉得男人已经当够了?”
叶修岚暗自咬牙,但也只能好脾气的忍着,“我要见舅父,兄长对父亲动手,我是一路逃亡过来的!”
“什么?”
一听这话,苏侃今的神色立即正经,不过也未曾忘记玄月两人,“那这两人是你的人?”
叶修岚叹息一声,“玄医师不是叶家的人,但如果不是玄医师帮忙的话,我也不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还是先见到舅父再说吧!”
苏侃今也知道其中的要紧,并未一直询问,而是让叶修岚继续戴上斗笠,而自己手揽着他的肩膀离开了花楼。
上了马车后,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开,不过是苏侃今才查看叶修岚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口。
被叶修名追杀的话,一路上定然不会很太平。
阿奴见状没忍住的轻哼道:“他好的很。”
叶修岚顿时不好意思的甩开苏侃今的手,“对,阿奴姑娘说得对,我的确好得很,只是灵力用的有些太多,只是需要时间好好修复而已。”
苏侃今自是不相信,但想着叶修岚的性子,现在反驳也没有什么意思,就只能作罢。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苏府,还未下去就听见了外面传来格外喧哗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