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稍坐片刻,本王一会再来。”
丢下一句话,战无痕疾步来到了后院。
不多时,一道婀娜的身影从假山石后走了出来,眼波流转地望着俊秀男子。
“殿下,瑶儿已经下好了药,也亲眼瞧见小厮进了屋子……恐怕,他们二人此刻已经难舍难分了!”
“瑶儿,委屈你了。”
战无痕邪魅一笑,反手将玄瑶揽入怀中。
酒气侵袭之下,这身子如同火烧一般,热得出奇。
“殿下,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咱们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太妥当吧?”
少女欲拒还迎。
几句娇嗔之下,愈发勾得战无痕心里直痒痒。
“怕什么,反正那贱人还在房内跟个奴才洞房花烛呢!待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本王定要她名誉扫地,替你报了保和殿一仇!”
玄瑶一听,当下心中暗喜,迫不及待想见到玄月出糗的模样!
只不过……
眼下的战无痕酒气上头,怕是不折腾一下就不会走了。
不得已,她只好婉然一笑,半哄半骗道:“殿下战力非凡,不如等此事了解之后,瑶儿再陪殿下彻夜畅谈?”
“要不然的话……万一等玄月清醒过来,提前遣散了小厮,咱们不就白忙活一场了?”
一提及战力,战无痕的脸上皆是得意之色。
“好,那本王就听你的!”说着,他轻挑着少女的下巴,暧昧道:“解决了那个贱人之后,本王定让你花开几许!”
……
话分两头。
此时的新婚屋内,一道人影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婚床。
黑暗中,玄月凤眸一睁,寒芒涌动。
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
玄月忽而翻身下床,借以前世的医学经验,不偏不倚地踹在了男子腰上的穴位!
“啊!”
霎时,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卧房!
“搞定。”
玄月凤眸闪过一道精光,转身点亮了屋内的红烛。
随着火光跳跃,漆黑的卧房也被照得通亮。
以及,卷缩在地上的猥琐小厮!
嘭!
与此同时,原本紧闭的房门也被人踹开了。
“玄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新婚之夜和个奴才幽会!”
一进门,那战无痕也不询问原由,怒发冲冠道:“你当真是恬不知耻啊!”
随着一声怒喝,外头的宾客也纷纷探了进来。
瞧见屋内还有个衣衫不整的小厮,众人看向玄月的目光也变得极为复杂。
“真是想不到啊,这玄家长女竟然如此不知检点!”
“谁说不是呢?简直是丢了左相大人的脸啊!”
呵。
好一个不知检点!
带着这么多人来看戏,够刺激嘛!
玄月轻掀眼皮,似笑非笑道:“殿下,难不成这人是你派来的?你就知道他在跟我行苟且之事?”
“放肆!”
战无痕眸光微动,心道这贱人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稳了稳心神,他冷冷一笑,“本王都亲眼所见了,此事岂能有假?既然你不承认,那本王就问问这个奴才!”
说着,俊秀男子偏了偏头,寒冽的视线落在了小厮身上。
厉声质问道:“说,你为何和本王的王妃共处一室?”
“噗通”一声,那小厮吓得双腿跪地,整个人瑟瑟发抖。
连连磕头不断,“殿下饶命啊!不是小的故意要进来的,是……是王妃见殿下迟迟不来,按捺不住就将小的喊了进来,如狼似虎地扒了小的衣服,还对小的行了不轨之事……”
“殿下,小的也是被迫的啊!”
哗——
场内宾客震惊不已。
“殿下都没嫌弃这贱人是废体之躯,她反倒还偷起人来了,简直令人发指!”
“何止啊!殿下就该将这对狗男女送去浸猪笼!”
“……”
刹那间,群怒声起,斥责声此起彼伏。
战无痕嘴角的笑意一闪而逝,当下大手一挥,厉声道:“来人啊!把这对狗男女给本王抓起来!”
“且慢!”
玄月凤眸一凝,直勾勾地盯着战无痕。
俏脸如覆寒霜,“战无痕,你若嫌我是废体之躯,几日前在狩猎场时就该将我推给匈屿三王子,何必假惺惺地留我,又在新婚之夜布局害我?”
“你什么意思?”
战无痕一颤,心脏骤然一紧。
奇了怪了,这贱人怎么好像知道一切似得?
“呵,”少女虽笑,可话语却冷到了极致,“你一进门不关心我是否遇害,反而直接给我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只可惜啊……你千算万算,却不知这小厮是个不举,根本无法毁我清白,更无法让你的奸计得逞!”
什么?
这家伙竟是个不举之人?
若当真如此,那三皇子的所作所为,倒像极了一场布局……
顿时,众宾客下意识地看向了战无痕,异样的目光令他没来由地腾起一股怒火!
“不可能!”
战无痕长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面露嫌恶道:“玄月,你跟小厮的苟且已然败露,你还在胡言乱语什么?”
旁边,那跪地的小厮有些沉不住气了。
伸着脖子证明道:“王妃,您刚刚还一直夸小的厉害呢,怎的这会就改口了?小的正值壮年,就算一夜不休都没问题,绝对不是不举!”
“哟,还挺自信呢?”
玄月挑眉,勾唇道:“行啊,既然都确定这小厮能行,正好这里有不少人看着,不如你请御医过来看看,一查便知!”
要请御医是吧?
好,他请!
要不是围观的宾客不少,他早就把这贱人浸猪笼了!
战无痕暗暗咬牙,“本王本不愿多事,可你偏偏要胡搅蛮缠!那好,一会等御医来了,推翻了你的解释,本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当即,他大手一挥,下令派人去请御医。
“战无痕,真相很快就会揭晓了。”
玄月冷眉冷眼,俏脸上闪过一抹狡黠!
……
“启禀三皇子,这小厮双肾衰竭,早已不能与人共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