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尴尬,林默嗑了声变换话题,“那个男子是谁?”
二少夫人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呃……大嫂是指被皇太子称为作呕那位?那是封驸马啊。”
“驸马?他是驸马?”
还敢当众给平京王的宠姬吟情诗,果真大胆。
“原来是皇太子的姐夫或妹夫,还如此好色,难怪皇太子说他作呕。”
“嗯?好色?”二少夫人没看到之前封驸马吟诗那幕,奇怪大嫂是怎么知道他好色的。接着又道,“是姐夫,但玉玑公主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林默问。
“听说是被封驸马气死的。”
“封驸马原本只是个探花,皇上是属意将公主许配给状元郎的。可是封驸马私下底给玉玑公主写了许多情诗,到了赐婚那日,玉玑公主便嫌当时的状元郎太过木讷,要嫁封驸马了。”
“成婚后封驸马好是风光得意了一段时间,直到公主亲手刺死好几个驸马府的侍女,消息才流传出来。原来驸马贪色,收用了公主身边人。先还不承认,一经发现就怪是侍女先起意。后来人数多了,公主也终于知道他是什么样人。”
“封驸马之后便破罐破摔,也不藏着掖着了,在外风流快活,还常常以风流名士自居,金屋藏娇了好几个。”
“玉玑公主就一病不起,拖了半年人就走了。”
“唉,瑞王事变前,听说还有个乡下老情人来投奔封驸马呢。封驸马可好,嫌人家又老又土,直接抓起来关押,听说现在人还在大牢里呢。”
林默听着听着,心里咯噔一声,抓住二少夫人手臂急问:“封驸马叫什么?”
“封绝尘啊。”
“他那老情人呢?”
二少夫人不明所以,“这我哪知道,一个可怜人罢。”
“停轿!”林默突然掀帘喊道。
二少夫人还在奇怪,“大嫂,你脸色不大好,要下轿去哪啊?”
林默也顾不得其他了,说道:“不是我下轿,是你。二弟媳,委屈你步行回府了,我有急事,不方便带你。”
“啊?”
几瞬后,二少夫人委委屈屈地站在路上,看着轿子转了个向,不朝彬府走了。她还闹不明白,自己是哪做错了,让大嫂突然惩罚自己?
大概是没画出黑石牢地图,也记不起和地图里相像的地儿是在哪。
嗯,一定是的,大嫂的急事不就这一件嘛。
想到此,二少夫人自我谴责地拉起裙摆,甘心情愿步行回府。
那头林默去了清源寺大牢,京都的犯人大多关在这。
寺外下轿后,林默步行拐到寺边延的杂草丛围墙外。站在一块石头上,扶墙将脚下石变大变高,然后轻松翻入。
摸进就近一间房,大光头和尚闭着眼睛在敲木鱼,林默悄悄过去顺走他案上铜佛。
后院空地里铜佛变得高至屋宇,在佛像后点大蜡烛。从前面看,铜佛像熠熠生辉,像在发佛光,巨大的坐身威严而慈悲。
林默躲进石像后,等着一个洗衣的小和尚过来晒湿僧衣。那和尚乍见发光大佛,诚惶诚恐跪下,还以为自己有了番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