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员外震惊地都快要把嗓子扯破,一次又一次,林默为什么总要和他作对,生生把他逼进死路。
“你们,你们这样是要把商人都逼死啊。”刘员外沉痛地大喊,已经浑身巨颤,绝望到谷底。
然而村民们听见,反而纷纷数落起来。
“哼,你这奸商,想发冰灾钱,我们最困苦时米粮卖出十倍价。你赚的钱都是在吸我们身上的血!”
“奸商,现在还想来骗我们的钱。我们不买你的棉衣!”
激愤的村民捡起冰雹,就往刘员外的商队丢。
刘员外已经破釜沉舟,就算被砸出血,也走不回退路了。他大吼一声,冲向对面的林氏仆役。
两边人都冲动起来,扭打在一起。
“住手!”林默厉喝一声,踏出醉仙楼。
那刘员外刚好被人推翻在地,这时骨碌爬起来,转了向竟大叫着朝林默撞去,“都是你——我打死你!”
一棵老槐树枝头,彩宫把写好的纸条卷起来,绑上鸽子腿。然后十分满意地放走它。
经历冰雹灾害,竟还幸存了一只信鸽,真高兴。
如果皇太子知道她把林姑娘保护得好好的,会不会赏赐她什么?
树下,村民们在往一个方向跑,不知有什么热闹发生。那是去往醉仙楼的路,彩宫不由得心里一突,跳跃飞去。
就在刘员外抡拳将冲到林默身上时,阿波一脚踢上他腹部。
刘员外再次仰天摔倒,“噗!”,人群中掉落一把匕首,正好在他手边。
林默抬眸,见人群后有个背影匆匆离去。但这时刘员外已捡起匕首,失心疯般大叫着刺来,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抬腿斜踢,冰渣飞起。
片片如刃,雪白中藏着晶莹。
她不会武功,劲力不足。本来冰片去势极弱。但她扬手间将冰片后的空气膨大,送得冰片极速而去。
嗤嗤嗤连声响,刘员外脸上被扎成刺猬。
彩宫这时飞到,就见林默动作好看是好看,却完全不得武功章法,甚至踢得仓促而笨拙。可那冰雪的去势凶猛,却是内家高手也不及的。
她微微吃惊,却也忍不住暗中欣赏。
只顿了一顿,就落下来一套腿法将刘员外教训得连求饶都断断续续。
争端停止后,刘氏商队的人都被绑着,踢跪在醉仙楼门口。
林氏仆役开始分发棉衣,村民们高兴地排队来领。领完都要绕过去,吐一口唾沫到刘员外身上。
彩宫暗里捏一把汗,如果林姑娘真的伤了半根毫毛,那她刚刚飞鸽传信吹的牛瞬间就破了,皇太子赶来,还不把她剥皮抽筋。
“林姑娘?”她转头问询,然而已不见人。
阿波指一个方向,背着人群悄悄对她道:“好像去追一个人了。”
“什么时候?”
“就你打人的时候。”
彩宫顾不上怨怪阿波怎么没跟上,只是心下一沉,迅疾跟上。
一条空巷,林默与一人前后疾步。前后那人越走越快,恍惚间就要摆脱跟踪。
彩宫轻功飞掠,屋顶横跨,转眼落到那人身前,跟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