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仆们往主楼跑时,林默帮他们暂时把冰雹变小。之后,带着他们去挖地下室,每人一把工具,还有阿喜做的盖点。
冰雹也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但这么大的冰雹破坏力可以想见。要是石楼也被砸坏怎么办?还是赶紧扩充地下室,有个万一也能避避祸。
男仆们有个事做了,也不用瞎想闹得越来越恐慌。他们下意识认为东家能把一切安排好,跟着东家的意思干准没错。
地下室照着图纸一点点开挖。为了安全起见,林默不追求速度,只保证质量。
一连半个月,冰雹还真就没停过。但第一条地下通道已挖好,几经蜿蜒,通到了张婶床底下。
把张婶吓个够呛,咱个床底下有“咚咚咚”像敲床板的声音?
“张婶,是我,小生啊?”
张婶忙把堵住床底的几大只箱子拉开,让小生得以出来。
“小生,你怎么在我床底下?”
“东家让我们挖地道呢。”
自从过年来福源村看东家,就一直没等到好天气能回去。东家是没怎么说,可张婶替东家的生意着急啊。
本就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赶出去,这个时候的张婶疑心更重了。
“那这屋我是不能住了,我这就走。”张婶还抹起了眼泪。
“哎,张婶你急什么?大姐!二姐!快把张婶给拉住。”小生连忙拦在房门前。
大姐二姐过来,首先敲了小生两个爆栗子。
大姐:“小生你怎么会在张婶的屋里?都是个大人了,还这么没分寸。”
二姐:“快给张婶子道歉,说你不是故意进来的。”
把小生闹得满脸通红,急着解释:“大姐二姐你们说啥呢?事情可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子。”
这时张婶床底下又钻出来一人,是醉仙楼的某个伙计。
二姐护住小生,指着张婶生气,“张婶,原来你自己藏了人。你多大岁数了,还在床底下藏年轻后生。”
“我不活了。”张婶羞得想撞墙。
“咚!”床板适时被掀翻,又钻出来一个大小伙儿。
然后两人一起把整张床都搬开。
林默从床下刚挖开的地洞里也爬了上来。刚才屋子里的对话她都听见了,这时首先对二姐道:“张婶没有藏人,还没搞清楚状况,怎么就先冤枉人。”
二姐脸一红,没敢再说话。
林默再好言劝张婶,说:“都是我疏忽,没计算好距离。其实是我想挖一条地道连通偏楼和主楼,这样像冰雹天气也能彼此往来。这不怨你,是我算差了。索幸大家都在场,可以作证的。”
“也不能怪东家,是我们挖偏了。你看我们几个身上脏兮兮,挖地道挖得累死了,哪有你们想得那般龌蹉。”小生忙跟着道。手上的铲子死死抓着,一脸的灰土还觉得挺骄傲了。
林默又拉着张婶的手说道:“这屋子是住不得了,我再给你换一间。”
张婶有些不好意思,“东家,其实这么久了我都没干活,你工钱也没差我的,这不合适。要不我还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