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刘员外也抹着脸上的水,皱出一张悲伤愁苦脸,跟村民们哭诉:“林默也不是第一次草菅人命啦,你们是不知道啊,她还在福源村时,就曾杀过三个猎户。”
“啊?杀人应该偿命呀。”村民们发出惊恐的倒抽气声。
刘员外难过地摇头:“管辖九村十八寨的胡县令与她私通,将这事为她压下来了。”
“什么!我说怎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能在短短的半年内,盘下两间店铺,买下一座酒楼,原来靠的是床上功夫。”
刘员外遮着一只眼,继续哭:“还有我孩儿啊,也是被林默给害的。”
“你孩儿又是怎么回事?”此刻嫉恶如仇的村民们都万分热心,恨不得这时候就举着所有罪名把林默拉下来沉河。
而刘员外只是掩面大哭,他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抖动着胡子悲伤不已,在场许多人都不禁动容。
跟随刘员外而来的小厮里,其中一个摘下遮面的斗笠,愤恨地扔在地上,昂起头来,指着林默上山的方向大骂:“她是个妖邪!能变大桃子,变大自己的随从,还能变大山鼠。”
“山鼠?”
“没错,当初为祸铁峰村的大山鼠就是她的杰作。”刘员外抽泣地上气不接下气,挤不出眼泪,就将雨水抹了整张脸,“她嫉妒我在铁峰村的名望和财富,想要取而代之。就先放了一只自己养着的大山鼠,来村里咬人。”
“她原本想咬死几个后,自己将鼠抓了好就此扬名。可惜千算万算算漏了赵村长,赵村长英勇无畏,一个普通凡人集结夜猎队围杀了大山鼠,为民除害。”
“那林默心怀不甘啊,且记下了赵村长的仇。”
这时有村民大叫:“哎呀,赵村长这次出事一定是林默报复他!”
刘员外得意地一点头,继续道:“当初赵村长杀鼠后,那林默见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又放出一只。赵村长寻到些蛛丝马迹,连夜把林默关进地牢,可还是晚了一步。我的儿啊,就在那一夜被大山鼠叼走,从此生死两隔。”
“可后来赵村长又把林默放了呀。”有村民不解。
刘员外重重一哼,大声道:“林默是个妖邪啊,她身在牢中,还能指使大山鼠害人。吃了我儿后,又去叼走赵村长的孩子,以此做要挟。”
村民们催头叹气:“这也不能怪赵村长,自己的儿子在妖邪手上,只能放了她。”
又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毛道长您在这里,为什么不现在就把林默那妖邪收了?”
毛道长老脸一红,转而憋气大喝:“林默那妖邪道行太深,起码有三千年!”
然后抚须轻叹:“唉,贫道不是那妖邪的对手哇。”
“三千年!”
村民们大惊失色。
就在山脚下的众人对林默深恶痛绝,喊打喊杀时。林默早就翻过山,到了山道开凿点和凉亭之间的一条小陡坡处。
她早就听不见刘员外捏造出来的说辞。也没有看到,阿波寻了一圈寻不到人,烦闷地大步回来,听见了山脚的喊骂。
阿波忽然狂怒,厉吼一声后,暴躁地出手,为东家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