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闹闹装着装着就忍不住了,睁开眼睛来。
“醒了?”林默给她留足了面子。
尤闹闹咳咳了两声,红着老脸坐起来。拉着林默的手,以一个长辈的姿态认真地道:“默默,其实你若是跟楼公子好上了,我也挺高兴。姨母看得出来,他不是普通人。”
林默给她擦好药,就把药留了下来。
“姨母你早些睡吧。”扶着尤闹闹躺下,她给掖好被角。
就要走时,尤闹闹仍不放过,拉住她手非要个结果,“你还没说你是个什么想法,你喜欢楼公子么?”
“喜欢啊。”林默一看就是没有深想。
“别没心没肺的,姨母的意思是你想嫁给他么?”
林默就觉得楼欢的血自己是肯定喜欢的,但嫁人这方面,嫁给谁她都没想过。
她稍稍犹豫了下,回想起楼欢曾嫌弃过她没有礼教,说过做妻做妾都不想要的话。
无意识地皱了下眉头,她摇摇头,“这不可能。”
“你可想清楚了?”
“唉。”林默叹着气,自己还有鸡笼小秘密这麻烦没解决呢,目前也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就又点点头,“嗯。”
尤闹闹向来不喜欢强迫小侄女,问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逼她。
“可惜了,楼公子多好一男人啊。唉,默默你不喜欢就算了。既然不喜欢,以后可得有些分寸,毕竟男女有别。”
楼欢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呢,林默想了想后,听话地“哦”了声。
林默从尤闹闹房里出来时,竟恰好迎面撞见了楼欢,也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
“原来如此。”楼欢眸色沉沉的低语一句,错开林默身子,落寞离去。
第二天林默早早起来,喂过袖珍农场。煮了饭后,给鸡笼里的夜家兄妹也各备了一份。
然后拿上自家田契,去到高家。
胡县令此间事了,就要离开。林默突然拦路跪下,哭着求主持公道。
“是林姑娘?快起快起,你缉拿犯人有功,本官许你起来说话。”
“大人请给小女子做主,小女子家的田契被人霸着一直不还,呜呜……”
“岂有此理!”胡县令怜惜哭得梨花带雨的林默,气得吹胡子瞪眼。
王漫娘脸上拳印还在,一直不敢在大白天走上人前,可一听林默哭诉,再见县令震怒,那可呆不住了。
她走出人群对着林默就是一顿戳指:“你你你,你这小狐媚子这种小事需要在县令大人面前说么。”
刘大媳妇原是过来在胡县令前混个脸熟,如今也自发地帮腔:“小狐媚子在说谎,那些田是她爹娘临死前托付给王漫娘代为照料的,我可以作证!”
刘大媳妇喊得响亮,很快有村民驻足看热闹。
有昨天在山上虚惊一场,后来听说是林默得了抓犯人的赏钱,就多有嫉妒的。
此时不乏酸溜溜者:“又是林默,她不是才刚得了十两赏银么?这就又想来占什么便宜啦,真是贪心。”
“王漫娘都伤成这样了,还要诬告她,心真是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