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使一愣,继而狂甩脑袋。
林默将剩下的饼包好,不解地问他:“是不愿告诉我呢,还是你也不知道?”
小神使嗫喏了下嘴唇,赌气似的没说话。
再要上山重新抓一个费事不说,还消耗异能,更有被发现的风险。林默思考一番,便决定先把小神使抓回去再说。
一路上她逼着小神使吃饼屑续命,终于回到家,已是两天后。
小神使渴得发昏,林默看见他嘴唇都起了皮。就坏坏一笑,特意去舀了瓢水来,拎起小神使便扔进水瓢。
水瓢对小神使来说,就如一片湖。他扎出水面后猛吸气,长发散了飘在他身畔。他在水面载浮载沉,不明所以地盯着林默看。
林默指指那水:“喏,我们村的井水,凉快吧?”
小神使一惊,慌忙往水瓢边缘游。黑衣都散开了,露出一线紧实的肌肉。
林默眼眸一流转,掐着手指算:“已经迟了呢,你掉下去的时候我听到咕嘟声了。好像喝了五口水呀!嗯……不对,是六口。”
“你卑鄙!”小神使怒叫一声,开始挖嗓子干呕。
他本就渴极,喝了的水哪还吐得出来。
林默嘻嘻笑着,把他捞了出来。回院子找来许久不用的鸡笼,变小了把神使关进去。还怕他逃,就用黑布罩着,挂在屋里房梁。
神使身体迷你了声音也变小,尽管已经声嘶力竭在呼喊叫骂,可一关上门,那就清风拂晓,什么都听不见了。
院门有咔咔声,林默迎出去看到了回来的尤闹闹。尤闹闹脸上红疙瘩未消,看得林默一阵心疼。
但尤闹闹见到林默,却是深幽的悲凄乍然化作狂喜,她上前握住林默,瞧着她一遍遍说:“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呀!没被人牙子拐走,也没被山上老虎叼走。”
这一听就是又是村里哪个长舌妇在她离村后嚼舌根,吓到了关心她的姨母。
“你别听外人瞎说,哪来的人牙子拐我?山上老虎我还打死过呢,呸,我才不怕它。”
尤闹闹知道林默不是说假,林默离家这几天,铁匠柱子和饼夫阿华已经过来帮着把院里的狼和虎,扒皮剃肉。
就是他们都单独私下提了亲,要娶林默作娘子,让尤闹闹颇为为难。她为了打发,狼肉和虎肉也多送了许多。
“对了,楼公子呢?”林默先前握着小神使,行事都多少避着人。现在无所顾忌,就开始关心起血包来。
尤闹闹指指院外,“他在练柴刀。”
“哈?”林默嘴角抽抽。
尤闹闹又指指隔壁虎子家,“你离家的那天晚上,我又捡了个受伤的姑娘回来呢,住在虎子家里啦。”
“哈啊?”声线再次拔高。
围着废墟的木桩墙将福源村拦出了分割线,如今木桩墙里只剩两户,别家村民多有探头探脑的,但没一个敢踏进来。
村里传出流言,先是羡慕林默精明,趁机低价收了大片地皮。
后又盛起风水之说,谣传那片地不吉利,住在那片地的人家都会遭厄运。
纵使孩子好奇贪玩,要进木桩墙来玩,也被大人们再三警告,恫吓打屁股的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