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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乔的声音听起来再平静不过了,甚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容,只是,越是这样的平静,越让人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姑娘,觉得她着实太不容易了。

先前苏鹿无意中看到了景乔的手腕,那细白的手腕上,狰狞的一道疤痕,凸起一条红色的蜈蚣。

边缘甚至非常不整齐,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不算很锋利的东西,来回割拉给割伤的。

尽管看起来已经是陈伤了,但依旧不难想象曾经是怎样狰狞的伤势。

以至于苏鹿忍不住暗暗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指尖抵住了手腕内侧那道已经愈合的伤疤。

以至于似乎就很能感同身受景乔的不容易了。

“要不。”景乔看着投影里的景肃,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薄景深,“我就走吧?”

“走去哪?”景肃的语气一听就是不赞同,眉头也深深皱在一起,“你能去哪儿?”

景乔垂下眼眸,眸子黯淡得像是没有一丝光,她重复了一遍景肃的话,“是啊,我能去哪儿……”

她弯了弯唇角笑得有些自嘲。

纵观自己这悲剧的人生,天下之大竟是仿佛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那你来和我住吧。”苏鹿清清泠泠地开口,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景肃在那头表情惊诧,薄景深更是目光震惊。

景乔也意想不到地看向苏鹿,“嫂嫂……”

她喃喃叫了一声,然后马上就笑着摇了摇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那人……你可能不了解,他不会善罢甘休,并且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一点,景肃和薄景深都清楚。

宋家那一摊子烂账,他们都清楚,但是宋伯渊这么多年声不做气不出,安安静静的,冷眼看着宋家这一摊子烂账,不疾不徐的一点点的,把该是自己的全划拉过来了。

这人心智才能上不输于景肃和薄景深,偏执程度上不输于景策。

绝对的,危险人物。

所以在苏鹿提出让景乔和自己住的时候,尽管薄景深也很怜惜景乔,但心里还是偏向苏鹿的,所以他心里是不赞同的。

景肃倒是没发表意见,一时保持了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苏鹿,苏鹿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善茬,我也很凶的啊。”

在薄景深心里,自己心爱的姑娘,虽然倔的时候坚如磐石,但从心底里来说,是个心肠善良柔软到不行的女子,以前被苏豫康欺负到什么份上了,也只是懒得计较而已,鲜少动怒。

觉得和不必要的人,就不必要浪费情绪。

她还真是个……善茬。

而且还真是……不凶。

薄景深想到自己都曾经那样伤害过她了,她也没怎么凶过他,最生气的时候,无非是冷声说话和不爱搭理他而已。

眼下回想起来,薄景深甚至就连她的冷脸都快要不记得了。

所以此刻听到苏鹿这话,薄景深的心头是很柔软的,并没有当真。

反倒是景肃本来一直沉默,此刻说了一句,“如果是你的话……好像还真是可以。”

薄景深眼睛蓦地睁大,瞳孔骤缩,“景肃你疯了?”

景肃在那头无奈地笑了笑,“你在号子里待久了脱节了吧?脱节了就别做声,理性一点。”

薄景深心里就差没咆哮了,那可是我的老婆孩子你让我理性一点?

那怎么没见你对肖采姿的事情理性一点?我特么听说你都要去抢婚了吧?!

景肃当然不知道薄景深这些腹诽,他只是理性地继续说道,“当年沈家丢了小女儿,是沈继明在外头招惹的情人,一直等不到他离婚,觉得自己被骗了,一气之下买通了沈家的保姆,把沈家的小女儿沈芊芊抱出去给了她,然后她心理已经有病了,于是把孩子卖了。后来还自杀了,谁都不知道沈家的小女儿究竟被卖到哪里去了。”

苏鹿倏然被提及自己都没任何印象的幼时过往,其实并不会觉得有什么被揭开伤疤的痛苦,只是多少有些不自在,轻轻咳了一声。

薄景深当然也知道关于苏鹿身世的这些,但这些和眼下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薄景深拧眉道,“你别扯这么远,说重点。”

“我说的就是重点。当时的沈夫人赵莹,丢了心爱的小女儿,差点要疯了,马上和沈继明离了婚,自己发展事业,生意做得很大,摊子铺得不小,一来是为了努力工作排解心痛,二来也是为了把生意做得范围更广,更方便寻找女儿。”

“机缘巧合,还真就让她在二十多年后,找到了当年丢失的小女儿。但赵莹一朝被蛇咬,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哪怕小女儿已经是大人了,却依旧时时刻刻放心不下。赵莹这些年来,一直养着一支队伍。”

“就是为了在找到了心爱的小女儿之后,把女儿牢牢的保护起来,再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这支队伍里的人,都是因伤退伍了的厉害角色,都是沈循的曾经战友。”

景肃说到这里,薄景深哪里还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薄景深抿了抿唇,转眸看向了苏鹿。

苏鹿的表情依旧平静,嘴角浅浅勾着。

景肃继续说道,“说实话,就你当初对苏鹿的伤害,按照赵莹的脾气,没让这一队人马把你揍个半身不遂,都算是她给我面子了。你知道吧?”

苏鹿握拳抵在唇边挡住笑容,轻轻咳嗽了两声。

“所以如果苏鹿让赵莹把这支人马叫来身边的话,景乔的确能够和她住着,是安全的。起码我觉得宋伯渊的人,没那么容易能算计得到苏鹿和景乔。”

薄景深听了这些,还是皱着眉,他永远是不放心的。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苏鹿也明白了,这一辈子,这个男人永远都是担忧她牵挂她的。

永远都是不放心的,不管她觉得自己有多安全了。

只要他觉得危险存在,他就会一直牵挂她,一直想要保护她。

之前的离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不过弄巧成拙了罢了。

“我还是不放心,就算防住了宋伯渊,那景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