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那娘娘现在又是何为？”
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姜妯的面前，姜妯这是第一次看见晏惟楚穿玄色的衣衫，冷漠的黑色，似乎孤僻又清冷，他指骨抬着姜妯的下巴，微微垂着首，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轻拂过姜妯的脸颊，姜妯下意识的浅眨了下眼睛。
她看着青年那双深沉冷漠的眸子，她挣扎着从晏惟楚的桎梏中出来，抬手摸了摸刚刚被晏惟楚抬起的下巴，她道：“皇上召唤本宫侍寝，本宫又哪能拒绝？虽说殿下有说过在这后宫中护本宫安危，可那个时候殿下不在京城，又如何能够护着本宫？”
看着撇头不看自己的少女，晏惟楚微微眯着狭长的眸子，他的神色冷静，看不出一丝的怒气，完全没有进宫时暴戾冷漠的样子，此刻反而还像往日一样眉眼温和，淡雅自然。
晏惟楚轻勾着唇瓣淡笑着，可他的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这么说倒的确是孤的不对。孤离开前已经让明左跟在娘娘的身边保护，如今明左竟然让娘娘委身来侍寝了，是明左的失职。身为暗卫，保护主子失职，应当以死谢罪，孤会给娘娘一个交代，娘娘自可放心。”
听到晏惟楚这话，姜妯的眼皮子当即一跳，立马对他道：“别，不管明左的事情，你别动他。”
桃柚那丫头和明左走得多近，两个人关系有多好，姜妯眼睛不瞎，她看得出来。
要是明左出了什么事，这丫头不得哭死。
“娘娘这是在维护保护娘娘的明左？”青年的嗓音不急不缓，声线有些低沉。
姜妯解释：“桃柚喜欢他，你不能动他，桃柚会伤心的。”
青年似乎冷呵了一声，眉眼间的笑意更甚了，“娘娘心疼身边的那个小宫女？”
姜妯：“……”
晏惟楚：“哦，孤似乎想起来了。娘娘好像还说过，待到事成之后，娘娘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那个小宫女和你一起出宫。看来娘娘对那个小宫女十分宝贵，甚至都不舍得让她伤心半分。娘娘对她，可真好呢。”
姜妯无奈：“你别乱说。”
说的好像她和桃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
她只是看得出谁真心待她好，待她好的人，她自然也会待对方好。
晏惟楚笑意温和的问她：“孤说什么了？既然与明左无关，那就是娘娘自己本意就没有拒绝皇上的召见是吗？”
姜妯瞥了眼身后昏睡过去的老皇帝，对晏惟楚道：“是又如何？本宫本就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召见，本宫有何法子？况且本宫的初次早就给了殿下，殿下是觉得还不够吗？”
少女微微抬着下颌，那双妩媚漂亮的桃花眼轻佻而又丝毫没有畏惧的看着他。
晏惟楚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直立起了身子，内心讥诮的冷哼一声，骗子。
“为什么？”他往前走了一步，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衬得青年温润的眉眼透着几分捉摸不透的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