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垂在一侧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他怕自己下一秒会发疯，会冲到那个房间里，将少女拉走。
他无法想象，自己等会会见到怎么样的场面。
这一路以来，他知道少女和他一样，外表无辜，但其实心底凉薄又大胆，不然也不会做出为了一个男子而离家数千里远，甚至还日日将‘喜欢’挂在嘴边。
她本就是一个不拘泥于世俗的女子，寻欢作乐吗？谢知觉得她是个真的会做到的人。
从前她的眼中尚还有他的一席之地，会拒绝其他男子的示好，可如今……如今，她已不要自己了……她又有几分可能还会拒绝他人呢？
一旦想到那个画面，谢知的眼睛就红了。
修长清瘦的少年从未感受到什么叫做恐惧，可如今，他却害怕的浑身发颤。
恐惧，慌乱，害怕，还有嫉妒。
“倒也不是。”老鸨说：“那位小姐点了春璟后，春璟在房中陪了那小姐一两个时辰。随后那位小姐就带着春璟离开了。”
“……带着他离开了？”
谢知好半晌才听见她的话，茫然的缠着被浸湿的睫毛，恹恹的抬起单薄的眼皮，那双泛红惹人怜爱的眸子看着老鸨。
老鸨被他看得心尖一颤，这小郎君，真的生的绝艳漂亮。
她不忍的点头：“是啊。今日是我们天渡城的乞巧节，晚上格外的热闹。因为那位小姐包了春璟几天，所以这几天里春璟都是属于这位小姐。”
春璟的卖身契在她这，也不用担心他跑了。
“包了他几天？”
这几个字，少年咬牙切齿的挤出来。
他睫毛一颤，心头的暴虐恼怒，让他眼眶无端的一红。
酸涩又委屈。
她怎么能包其他的男子！
她将他带去哪里了，这天渡城她又不熟，她和他又能去那里风花雪月……
“他们去哪了？”他哑着声音问。
老鸨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
翌日。
热闹非凡的醉春苑门口人来人往，姜妯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走到了门口，她对身边温顺听话的春璟道：“昨晚多谢你了，你进去吧。我包了你三天，应该还剩两天的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春璟一袭干净的雪衣，他敛着衣袖，看着身边的少女，眼里有一丝不舍。
春璟犹豫着说：“姜小姐，昨夜你一夜未合眼，不如进去休息休息吧。”
“不了。”姜妯摇着头拒绝。
她的眼底泛着一抹淡淡的青黑，她快要累死了，还是赶紧回城主府好好睡一觉吧。
春璟启唇还有话要说，突然的，醉春苑的老鸨激动的跑过来。
老鸨抓着春璟的手，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
“哎呀，春璟啊！我的祖宗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老鸨激动的说。
春璟一愣，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老鸨那眼里闪着的泪花。
春璟迟疑了下，问：“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吗？”
老鸨没说话，而是扭头看着一旁懒洋洋打着哈欠的姜妯。
那老鸨见姜妯一脸的疲惫，像是彻夜未眠的样子，又回头看了一眼春璟也有些憔悴的神情，当即像是被劈了一道惊雷。
——
ps：在想，要不要随机挑一个碎片写个番外放群里，少儿不宜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