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侯爷,季情她现在过得很好,她曾说过段时间,会见你。”
陆云卿没有提及之前所说的条件,直言告诉了她季情的答案,算是这次洛庭深帮忙放风的回报。
沈澈闻言,立刻明白洛庭深一直追着陆云卿不放的理由,季情居然真的投靠云卿了。
要是放在此次见面之前,他怕是又得胡思乱想一番,不过在与小姑娘交换了定情信物,沈澈此刻安全感爆棚,即便是听到这些话,也没太大感觉了。
“多谢云小姐告知。”
洛庭深闻言神色明显放松,旋即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陆云卿响起季情那双比以前亮了太多的双眸,微微一笑,回应道:“至少现在没人强迫她做任何事,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洛庭深怔了一下,眼中愧色加深,低声道:“也好。”
作为侯府长子,他很快收拾好情绪,再次抬头已恢复从容,直接问道:“云小姐之前说的条件是什么,不如说来听听,本侯尽力而为。”
此话一出,沈澈立刻冷哼一声:“你能做到本王自然也能做到,还用不着你来表现。”
陆云卿心中好笑,直言问道:“洛小侯爷,可认识一个叫洛凌青的人?”
说完,她还看了眼沈澈,沈澈转过头,顿时不说话了。
“洛凌青,有些耳熟。”
洛庭深念叨了两句,忽然面色微变,低声说道:“若是说起关系,她是我姑母,只是听我父亲说,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当年祖父派人寻找过很长时间,一直没找到,你见过她?”
陆云卿听过倒也不算失望,如此说来,梅若兰所言应该是真,师父被梅宫老宫主收养长大,作为下一代宫主培养,只是不知道为何被认作叛徒,又被墨宫追杀。
念及此,陆云卿摇头道:“不是很确定,等我查清后再说,此事或许跟墨宫有关,侯爷千万不要擅自行动。”
此言一出,不论是洛庭深还是沈澈,脸色都变了。
沈澈目色凝重地盯着身旁的人儿。
这几个月她都忙什么了,怎么连墨宫都能牵扯上?
便在这时,酉时的鼓声响起,散在场中的王公贵族们开始陆陆续续地落座。
陆云卿紧了紧沈澈的手掌,随后放开,低声说了一句话,便提着裙摆跑开了。
“她说什么了?”
洛庭深好奇地问道。
沈澈蹙着眉头,邪睨了他一眼,冷笑:“滚!”
……
陆云卿一走进宴场,立刻有宫女靠近给她引路,待得落座后,陆云卿左右看看皆不认识,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索性只是点点头,便算打招呼。
片刻之后,隔着中间红毯的对面席位坐下一人,竟是沈澈,沈澈的旁边便是洛庭深,两人脸色都冷得快要掉冰碴子。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暗自好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
“是谁安排的座位?敢把这两位安排在一起,真是胆大包天。”
“这可是太后寿宴,两人也不敢将争斗放在明面上,忽略便是。”
“……”
谈论声中,席位渐渐坐满。期间,沈澈只看了陆云卿几眼,皆是十分自然地扫过,他的身份在朝廷中相当敏感,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若是直勾勾地看,只会将小姑娘卷入危险,可他……又忍不住。
坐在一边的洛庭深胃里直犯酸,不得不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蓦地,陆云卿听一太监高喊:“太后驾到!”
下一刻,略有嘈杂的宴场立刻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身着金色朝服的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一刻,所有人起身行礼,齐声高喊。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
太后面相和蔼慈善,缓缓落座后,苍老威严地声音传遍宴场:“免礼。”
言罢,她对着立在看台一边的老太监点了点头,那老太监立刻高喊起来:“礼毕,开宴!”
“谢太后!”
“……”
陆云卿坐下不久,便有歌舞升起,觥筹交错间,宴场中气氛逐渐热烈,她孤零零地坐着,一杯酒未喝,一点食物也未尝。
宁沅不会善罢甘休,这是她的直觉。
因此即便是太后宴会上,陆云卿也秉持着十足小心,这般模样落在其他人眼中,自然就成了“怯场不堪”、“懦弱无能”、“不堪大用”之类的词汇,她被打上了这些标签,上来和她攀谈的人几乎没有。
陆云卿乐得自在,欣赏着对面席位上的俊秀男子,虽然没有沈澈好看,不过……李鸢若是来的话,大概有不少能入眼的吧?
对面席位上的洛庭深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忽然说道:“不如你去敬酒?”
沈澈仰头喝下一口酒,嘴角扯过讥讽:“你脑袋被驴踢了?”
洛庭深:“……她这么可怜,你就一点都不心疼?”
沈澈邪睨他一眼,嘴角讥讽更甚:“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可怜了?”
洛庭深:“???”
沈澈微微张开双手,哼声道:“本王这里不也没人?”
“你这是瞎了!”
洛庭深冷笑:“你是没人敢过来,而她是没人愿意和她结交……”
他话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拧眉怒喝:“沈澈!你敢骂我?!”
“本王什么时候不敢了?”
沈澈挑眉,“连女人都追不到,你算什么男人?”
啪!
洛庭深手中酒杯硬生生捏碎了。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下意识远离不少。
“又吵起来了!”
“不吵才不正常。”
“太后宴会上压低了声音吵,也算是难为他们了,哈哈……”
“来来来,看他们作甚,我们继续喝!”
“……”
宫女过来重新换了酒杯,洛庭深也不和沈澈继续吵,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沈澈喝酒的速度则要慢上很多,目光时不时扫过对面。
“哈哈哈……”
忽然间,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宫外传来,陆云卿抬头便看到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来,一边抬手行礼说道:“儿子给母后祝寿来了,望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话间,他从陆云卿身边经过。
陆云卿鼻间轻嗅,眉头立刻皱起一丝弧度。
太后看到皇帝过来,脸上笑容反而淡了一些,微微点头道:“有心了,皇帝可入席?”
“不了,儿子还有国事要忙。”
皇帝眼神微敛,笑容无可挑剔,“不能多陪母后,儿子甚感愧疚,这便为母后准备了一台戏,望母后喜欢。”
太后闻言也不说话,只无言看着皇帝。
皇帝移开视线,再次抬手行礼:“儿子告退。”
言罢,竟然直接转身走了,来回耽搁的时间连一刻钟都不到。
“太后,这……”
坐在太后身边的夏氏脸色微变,眉头拧紧,皇帝哥哥的变化太大了,大的她快要认不出了。
太后捏了捏夏氏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这才让老太监重新开席。
刚一开席,陆云卿便看到八公主从上席走下来,姿态矜持地与几位身份颇高的贵女喝了几杯酒后,不着痕迹地坐到陆云卿旁边,抬起酒杯笑道:“云卿,本宫敬你一杯?”
陆云卿顿时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端起酒杯,酒杯里的酒水顿时洒出去大半。
八公主正愁要如何证明酒壶里没毒了,见状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连道:“添酒!”
早就被安排在陆云卿身边的宫女见状,立刻拿起酒壶地给陆云卿添满。
陆云卿眼神何等敏锐,一眼看到那酒壶把柄处比其他酒壶多出一个痕迹不显的凸起。
有暗壶?
陆云卿瞬间记起之前洛凌青给她普及的一些知识,宫中能人巧匠颇多,能造出这种酒壶轻而易举。
“不过,宁沅现在来给她敬酒,这是要撇清关系?”
陆云卿心中念头急转,眨眼间便理清其中思绪,竟是主动端起酒杯,一脸感激地说到:“”
八公主正愁要如何证明酒壶里没毒了,见状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连道:“添酒!”
早就被安排在陆云卿身边的宫女见状,立刻拿起酒壶地给陆云卿添满。
陆云卿眼神何等敏锐,一眼看到那酒壶把柄处比其他酒壶多出一个痕迹不显的凸起。
有暗壶?
陆云卿瞬间记起之前洛凌青给她普及的一些知识,宫中能人巧匠颇多,能造出这种酒壶轻而易举。
“不过,宁沅现在来给她敬酒,这是要撇清关系?”
陆云卿心中念头急转,眨眼间便理清其中思绪,竟是主动端起酒杯,一脸感激地说到:“”
八公主正愁要如何证明酒壶里没毒了,见状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连道:“添酒!”
早就被安排在陆云卿身边的宫女见状,立刻拿起酒壶地给陆云卿添满。
陆云卿眼神何等敏锐,一眼看到那酒壶把柄处比其他酒壶多出一个痕迹不显的凸起。
有暗壶?
陆云卿瞬间记起之前洛凌青给她普及的一些知识,宫中能人巧匠颇多,能造出这种酒壶轻而易举。
“不过,宁沅现在来给她敬酒,这是要撇清关系?”
陆云卿心中念头急转,眨眼间便理清其中思绪,竟是主动端起酒杯,一脸感激地说到:“”
八公主正愁要如何证明酒壶里没毒了,见状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连道:“添酒!”
早就被安排在陆云卿身边的宫女见状,立刻拿起酒壶地给陆云卿添满。
陆云卿眼神何等敏锐,一眼看到那酒壶把柄处比其他酒壶多出一个痕迹不显的凸起。
有暗壶?
陆云卿瞬间记起之前洛凌青给她普及的一些知识,宫中能人巧匠颇多,能造出这种酒壶轻而易举。
“不过,宁沅现在来给她敬酒,这是要撇清关系?”
陆云卿心中念头急转,眨眼间便理清其中思绪,竟是主动端起酒杯,一脸感激地说到:“”
八公主正愁要如何证明酒壶里没毒了,见状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连道:“添酒!”
早就被安排在陆云卿身边的宫女见状,立刻拿起酒壶地给陆云卿添满。
陆云卿眼神何等敏锐,一眼看到那酒壶把柄处比其他酒壶多出一个痕迹不显的凸起。
有暗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