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裹挟着锋利刀风的拳头冲了过来。
这一次是对着温晚的右脸冲过来的!
温晚却早有预知,一把抓住了那只右手,再一个猛烈的过肩摔,把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唔。”
痛苦的闷哼声。
乔渊没想到温晚那个小小的身体有那么大的力气,疼得他后背发麻。
但他不甘心,立马翻身,要用自己的左手再次袭击温晚。
结果,温晚直接用膝盖压住了他的后背,让他再次趴了回去!
紧接着温晚把他的双手一起抓住,拽了根绳子过来,直接利落的捆住了!
全程不超过五分钟。
【这个乔渊真是玩不起,人菜瘾大,这下被教育了吧!】
【不是我说,就乔渊这样的,再来十个,晚晚都是轻而易举!】
【我怎么感觉乔渊浑身杀气腾腾的啊?他先前是真的想打晚晚吧!】
【不是你一个人那么觉得,我也有这种感觉,还为晚爹捏了把汗,还好晚爹实力够强,否则……】
【你们懂个屁!渊渊明明是为了更好的扮演这个角色,这都是演的!如果不是因为剧本,就温晚那样的,能是满级格斗术的渊渊对手?】
【该死的节目组,害人不浅!】
【就是你家哥哥不行,否则我家晚晚就进医院了!我一个大男人看到,我心底都直接发抖!】
【你们哥哥现在都被五花大绑了,还在那秀你家哥哥厉害,菜就是菜,别扯那些没用的!】
温晚把乔渊双手双脚绑了个干脆,再站起来拍拍手,“行了,收工。”
沈冬欢看着乔渊被绑成了一个麻花,这次是毫不客气的大笑出来。
都已经得罪他了,也不缺这一个。
乔渊啊乔渊,你也有今天!
放肆的嘲笑声,听在乔渊耳朵里,尤为刺耳。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冬欢,又怨气冲天的看向温晚。
他刚想开口痛骂温晚,耳机里突然传来了声音。
下一秒,乔渊闭紧嘴,极其不服气,最后还是说了他今天在温晚面前唯一的一句话。
“算你赢了。”
然后他背后的钥匙露了出来。
沈冬欢也不知道乔渊是不是吃错药,但是既然现在已经通关了,那也无所谓,没必要去仔细研究。
温晚用眼神示意沈冬欢,沈冬欢立马上去拿钥匙。
沈冬欢拿到了钥匙,回头对温晚说:“晚晚,那我们走吧。”
温晚点头,看了眼还在地上的乔渊,她想了想。
节目组应该会派人来把他接走,那就把他扔在那,随便他了。
沈冬欢蹦蹦跳跳走在前面,这还是她第一次赢得这么开心!
从小到大,她因为身体的缘故,家里的人从来不允许她去玩任何有一丁点危险的游戏,就连是最简单的躲猫猫都怕她躲的地方有危险,禁止她玩。
她每天只能待在家里看别人玩。
这一次来参加这个综艺,她也是哭闹了很多次,逼得家里人不得不答应。
家里人好不容易同意了,来之前也是左跟她说一遍,右跟她说一遍,如果发现她有任何的受伤,立马退出节目!
沈冬欢也是再三答应,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其实她心底还是怕,但是来了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晚晚,她就不怕了。
就好像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会有事的。
而晚晚真的让她没有一点事,还让她第一次玩得那么开心!
她真的很感谢晚晚!
温晚慢悠悠在后面走着,四周都是浓雾,眼前的一切都开始不清晰起来。
外面全是黑的,虽然楼梯间的灯还在亮着,但也开始有些没用了。
她提醒着前面的沈冬欢,“欢欢,走路小心一点。”
虽然丧尸都被清干净了,难保节目组会不会再变出来什么丧尸。
她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沈冬欢的回应,顿了一下,她快步下楼。
不会真的还有丧尸吧!
温晚警惕的观察四周,到了三楼时,灯已经全部灭了,四周黑漆漆的。
她根据自己的第六感往下摸索,没一会到了大厅。
漆黑,荒芜,空无一人。
温晚站在大厅里,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而摄像头却一直紧跟着沈冬欢的步伐,拍着她去开离医院大厅偏远距离的大门锁。
观众们也没觉得奇怪,都在以为温晚一直都在沈冬欢的身后走着。
【这个节目组也太抠门了吧!这么黑,也不知道给点光吗?】
【这个红外线摄影机也是不顶什么用,只能勉强看到一个黑影。】
【我看《极恐秀》改名叫《黑不溜秋搞笑秀》好点!】
【黑得我眼睛疼,我去倒杯水喝喝,一会开门了喊我啊!】
【兄弟,你放心去吧,我看沈冬欢估计还得摸半天门,才能摸到门锁!】
【晚爹估计在旁边看着,给足欢欢压力。】
温晚动了动耳朵,还是感受不到沈冬欢的存在。
医院的大门是要远一点,但也不至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吧。
忽然一道幽深的哼唱声从远处传来。
温晚猛地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一个修长的黑影,从远处一步步走来,脚下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而黑影越来越近,温晚却没动,她总觉得有危险,可又有一种熟悉感。
一道轻笑声从黑影那传来,紧接着那道黑影站在了距离她五步的地方。
下一秒,一道沙哑、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
“晚晚,还记得我吗?”
温晚听着这道无比熟悉的声音,脑子里突然有些糊涂起来。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早就该在五百年前死了吗?
这是从她醒来以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乱了!
“你、还活着?”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疑惑。
又是一道轻笑声,“晚晚,你都还没死,我怎么会死?”
他接着说:“五百年了,你终于醒了,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
温晚脑子懵起来,四周的浓雾越来越大,让她的脑子生疼,疼得她头顶开始冒汗。
她眯起眼睛,努力去看向对方,就见他抬起右手,与她当年第一次教他用枪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她教他对准丧尸,而他对准了她。
砰!
巨大的枪声响彻在整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