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在掌心凝聚一团黑气，黑气向周围四散开来。
“这里没有人类的生命气息，也没有幽灵的气息。”他缓缓睁开眼睛。
“难不成我们被骗了？”
“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
乔暮闭着眼睛张开手臂，黑雾凝结成的旋涡范围逐渐变大，渐渐地，整个游乐园上空都笼罩在黑气中。
如今已他的实力，探查整座游乐园也不无可能。
“在下面。”
身体虚化顺着黑气发出异样的的地方笔直向下方探寻，待四周的景色出现变化，冬熙探出头来，心中不仅有一丝震惊。
上方是备受人们喜爱的游乐园，然而地表之下确有立着一座庞大的宫殿，但这座大殿与人类建造的大殿仅仅只有外形相似而已。
这处地下空间无需一砖一瓦，全凭着特殊力量构成，气势恢宏大气，完全不输古代的皇宫。
“这难道是幽灵王弄得？”也太会享受了吧！
“不无可能，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乔暮大步迈入宫殿，随意自然的样子让冬熙都替他捏了一把虚汗，要是幽灵王就在宫殿里，他们这么闯进去还不玩完？
空荡荡的宫殿里面完全没有幽灵的气息，更没有想象中的严密把手，外表看起来奢华极致，里面却并没有特殊地方。
像是被人搬空了。
“幽灵王不在这里。”
黑光片刻间将宫殿全部探查一遍，乔暮立在大殿，凝眉深思。
幽灵王不在，乔暮的身体更是不在。
“会不会是离开游乐园了？”冬熙歪了歪头，“你这段时间放不少幽灵出去，或许他就在其中也说不一定。”
乔暮闻言沉默一瞬。
他费尽心思吞噬幽灵，却连最为关键的幽灵王的位置都无法掌握，若是他得到自由了，那么外面天大地大再想找出来就更难了。
男人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冬熙一阵无语，恐怕幽灵王早就跑了。
那么剩下来就知道女主柯云这条线索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手机上还没收到任何消息，范雨萌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她柯云的位置。
但是清丰这边有了些眉目，相对来说他的消息来源更广。商场死去的那个女孩的身份信息完全被调查出来，她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总有些事情是无法抹去的。
比如，柯云曾经和女孩认识。
沿着这条线索，柯云被要求协助调查。
封闭的狭小会议给人沉闷压抑的感觉，一扇小门，一张小桌两个凳子，洁白的没有一丝污渍的墙壁无形中给人施加压力。
乔暮抱着双臂倚在墙角，外面的人看不到他的存在，但对于柯云和清丰这两个特殊人群而言，就是两双眼睛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柯云看见墙角的男人身体猛地一震，慌忙躲闪的视线又看见在光球里面的冬熙，心中越发警惕。
“清丰学长，我自问没有犯什么天大的过错，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清丰是校灵异社社长兼道士的身份她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才更不能漏出马脚，尤其是她能看见幽灵这件事。
柯云自以为聪明，但她对范雨萌和清丰许立南之间的关系所知甚少，毕竟尽管范雨萌爱打听别人的事，自己的私事可是捂得紧紧的。
两只手交叠在身前，眼睛若有若无的向墙角扫了一眼，“你认为幽灵存在吗？”
心里猛地一紧，柯云讪笑，“清丰学长，你在说什么？我们自小相信科学，你可不能因为事灵异社的社长就胡言乱语啊！”
清丰似笑非笑的抬起头，锐利地目光仿佛能直达人的心底深处。
“抱歉，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现在开始进入正题。”打开桌上的笔记本，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有几个问题向跟你了解一下？”
柯云松了口气，笑着点头，“好，你说。”
“你和杨欣欣是朋友对吧？”
杨欣欣就是在商场死去的女孩的名字。
“我们曾经是同学，有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最近听到的她事情我也很意外，她还那么年轻。”
两人一问一答像是简简单单的在走流程，清丰这边还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例行的问了几个问题就让她回去了。
离开会议室的柯云向后望了一眼，勾了勾唇拎起包包就走了，全程无视角落里的乔暮和冬熙。
当然，就这么简单就不会大费周章的专门找她了。
隔壁房间，商场的两名工作人员指着屏幕上的女生。
“对，就是她！那天我亲眼见她们一起来的，因为她们买了很多衣服都是这个女孩在买单，我就多看了两眼。”
“嗯，没错，那天她们是一起进店里的。”
有了两名工作人员的指认，再加上当天店铺里的收据，总算找到那天柯云去商场的证据。
很明显，她说的跟杨欣欣很多年没有联系是撒了谎，并且刚才的故作掩饰完全是欲盖弥彰，她不仅能看见幽灵那天还和杨欣欣一起去了商场。
但是这些并不足以证明她杀了人。
“柯云的确有点问题，接下来需要深入调查一下。”清丰合上笔记本，两页之间夹着的符纸一闪而过。
“你发现了什么？”
冬熙刚才好像看见那张符纸亮了一下，就在清丰在柯云面前打开本子的时候。
“她身上有幽灵的气息，并且这股气息很霸道，不像是寻常幽灵的。”
一个人类与幽灵短暂接触是不会有什么的，但若是长期相处，生命的气息中就会受到幽灵气息的沾染，两种气息长期混杂在一起会给身体带来极大地负担。
看得见幽灵并不是一件最坏的事，和它们长期相处才是最致命的。
乔暮的视线在空掉的座位上停留两秒钟，“那种气息我应该见过。”
冬熙非常想说那就是幽灵王的气息，不过现在说出来显然没有信服力。
“你见过？是不是在游乐园？”
“嗯，我曾经放过一只幽灵出去，和刚刚的气息属于同一种。”
这样细小的差别如果不是特地留意是不会发现的。
“那是我放出去的第一只幽灵，很弱，按说这么短时间是不可能在人类身上留下这么重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