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不愿意就能不做的，我给你三天时间，找出幽灵王的位置。”
乔暮从沙发上站起来，相互对峙的两人互不相让。
两人又在客厅里打了一架，最终将家具破坏的差不多了才停手，从实力上看还是乔暮更胜一筹，当然清丰也未必就驶出了全力。
临走前清丰意味深长的看了乔暮一眼，“我帮你找出幽灵王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十几个人的死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免谈。”
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冬熙答应下来，“你的意思是我们帮你找出真凶你才肯找幽灵王？别忘了我曾经出过钱！”
清丰还真差点忘了这一回事，毕竟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一般的委托他全部推掉了，一心查明真相。
脸色拽拽的，“这不是一码事，你们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一旦我掌握决定性的证据，不管凶手是谁都跑不掉。”
楼下跑车扬长而去，冬熙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过有一件事需要先弄清楚。
“你找幽灵王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换魂珠？”
正在收拾客厅的乔暮顿住，微不可查的点了个头，“嗯，找到换魂珠让你复活。”
幽灵王的位置极其隐蔽，游乐园的幽灵没有一个知道他在哪，乔暮便想到了利用清丰的力量。
他如此大费周章居然是为了让她复活，冬熙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告诉他，“乔暮，你挺好，不管我是僵尸也好是幽灵也好，都不需要你让我复活。”
“或许别人都认为活着才是最好的，但我不同，无论是人、僵尸还是幽灵对我来说都只是暂时的，毕竟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已经定好了结局。”
“那冬熙的结局是什么？”
“离开，没有任何挽留的办法。”
是这样吗？
乔暮敛去眼中的震惊，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继续打扫。
冬熙默默的看着他把凌乱的客厅打扫的干干净净，收拾完了客厅他又去打扫卧室。
只有乔暮自己知道她的那番话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震撼，明明人就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却觉得彼此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抓不住留不下，他只是她生命中匆匆闪过的过客，或许很多年后连一点痕迹也不曾留下。
“乔暮，我想你明白，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情。”
不用去吞噬幽灵获得力量，不需要特意寻找幽灵王抢夺还魂珠。
女主的愿望是男主复活，他们势必不能抢夺还魂珠，甚至在有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帮助幽灵王一把。
“别说了。”空气中响起他略带愠怒的声音。
大手落在身前捂住透明的光球，冬熙的视线完全被隔绝。
悲痛的、无力地，乔暮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无能为力的一面。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不需要做，那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意义，完全没有，他的存在于她而言是多余的，是毫无用处的累赘。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冬熙，我是不是很没用，帮不到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落寞的垂下眼帘。
她不是这个意思......
冬熙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好像说错话了。
“果然我很没用，我以为自己足够强了可是还不够，还不能让你信任我、依赖我。”
外面的温度极其寒冷，室内的温度也逐渐下降，仿佛空气也被冻住，沉闷压抑。
过了很久，玻璃窗亮的可照清楚人影，地板光滑明亮。
乔暮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关上打扫干净的房间。
“我去查清楚那些人是谁杀的，这样清丰就不会再有废话了。”末了他的指尖点在光球上，平淡的语气不自觉的透露一份危险，“冬熙，你说这个决定好不好？”
“呃，好。”
他现在的情绪明显不对劲，除了同意她还能说什么。
总之有点事情做也好，她也觉得这些人死的太过于巧合了。
清丰还没到家在大马路上就接到乔暮的电话，“怎么，你还想打架？”
跑车猛地停在路边，随时都有可能打个弯再返回去。
“我去查清楚杀人凶手，你把那些人死的地点发给我。”
刚才还高冷的不可一世，还没多久就转了性子。清丰才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敲敲打打就把时间地址发了过去，顺带还好心的让人给他带路。
留山脚下死去的两个人的确是乔暮动的手，没有调查的价值，他们第一站前往有三个人同时死去的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许立南已经在那边等着了，他身上被乔暮打出来的伤还没好全，下地走路不成问题。
“走吧，那间客厅已经被封住了，没有我带路你也进不去。”
事发之后他曾跟着道观里的人一起来过，工作人员一看是他就立即拿房卡开了门。
尸体已经被搬运走，房间内干干净净，只有一边的床单稍微有些凌乱，一个枕头掉在地上。
地上勾勒出三人倒下的位置，看起来就像是坐在床边的人猛地头朝下摔倒，三个人倒下的方向还是一致的。
“走廊上有段监控被人毁坏了，只能看见她们三人一同进入房间，再往后面大概有十分钟左右看不到监控，凶手可能是这段时间行凶的。”
乔暮是来找凶手不是做坏事的，有清丰提前打过招呼，许立南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他们，并没有刻意为难。
如果清丰在，冬熙一定将他喷的体无完肤。
这么明显的手法怎么看都是人为，幽灵进入房间需要破坏监控吗？只要它们不特意显现身形，人的肉眼和摄像头根本照不到它们。
“这一看就是人类做的，你们怀疑乔暮也太牵强了吧！”
女孩无语的声音在房间回荡，只听其声不见其人，许立南差点拿出桃木剑。
“什么人？”
“是我，冬熙！”
在衣领下方的冬熙已经放弃露脸了，信不信就算了。
“冬熙？”许立南了然的看向乔暮身前，“如果你们看了监控画面就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怀疑乔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