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巷子里传出一片哀嚎声,邢暮抱着书包从墙边走过来,一言不发拿出纸巾递给冬熙。几个大男人被她赤手空拳打的落花流水,再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看到了吧,有障碍当然要先清除。”
可不管他心里变换怎样精彩,朝几个社会青年比划拳头,女孩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样的小混混再来几个也不是她的对手,宝贝匕首连露面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可惜了。
想见她也得找个能打得过她的人来再说,让几个小混混来,没诚意!
社会青年疼的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扬长而去,然而,不仅是冬熙包括几个社会青年在内都没人想到会有突发状况。
迈着轻松步伐的女孩走到巷口之际,毫无征兆的两腿一软,啪的一声瘫倒在地,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劲。
眼看社会青年将信将疑的围了过来,冬熙一度想骂人。就在刚刚她威风凛凛的时刻,可恶的风信子一道电流劈的她措手不及,直接失去力气倒地。
“女主要见宿主,请宿主务必配合。”
去他的啊!难道就不担心他的亲亲宿主出意外吗?
“风信子,女主要见我你直接说不就得了,用得着用电击我吗?要是我出了事你就是帮凶!”
金属盒释放电流之后便无声无息的再次陷入黑暗,无视冬熙咬牙切齿。
当风信子检测到女主有强烈意愿的时候就会采取强制性措施,至于冬熙的感受则不在他的计算范围内。
坑死个人啊!
“别管我,你先跑!”
风信子靠不住,冬熙眼神一冷猛地往外推邢暮,能跑一个是一个,女主想见她那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得有人报警。
邢暮的战斗力严重被高估,等他回过神来迈开腿正要跑的时候冰冷的刀尖已经对准他了。放古代准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冬熙又是一阵气闷。
破旧的面包车开进巷子社会青年拎起两人塞了进去,尾气一甩,谁也不知道有两个高中生在这里被绑架。
七拐八拐经过一段平整的马路之后面包车驶上一条小道,路面坑坑洼洼车速还特别快,冬熙头上被撞出好几个包。再看邢暮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手脚被绑身体在车内晃来晃去的。
差点被自己现在的样子给气笑,柳恩恩想见她也就见吧,还非采取绑架这种形式,顺带着还搭上了一个邢暮。
“想不想知道是谁绑架我们?”冬熙扭头问邢暮。
即将十八岁的少年脸上没有一点惊慌,尽力控制身体不让两人撞到一块儿,凑近了还能听到他嘴里低声说着一串串数字。
呃,小本本上的公式。
不用问学渣冬熙是怎么听出来的,纯粹是上下学路上听多了。
“你知道是谁?”
女孩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柳恩恩。”
少年摇头,“她没有胆量更没有足够的能力,应该有人在帮她。”
后座轻松随意交谈前面彩虹色头发青年听得一阵心慌,抬手敲了敲椅背,一脸凶狠。
“你们两个闭嘴,当是郊游啊!”
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凶残了吗?没读高中就出来混社会的他表示不理解。
冬熙和邢暮对视一眼装作不经意的问,“他们给了多少钱让你们来绑架我们,这样吧,我给你们翻倍怎么样?”
社会青年不屑,“小孩子说什么大话,五万块钱是你们能拿得出来的吗?”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所高中是一所有名的贵族高中,至于给你们钱的女孩是特招进来的,别说五万就算是五千她都没有。”
不是冬熙怀疑,而是这些社会青年的业务能力实在堪忧,完全不知道车座后面被绑着的她是个隐形富豪。
“什么女孩不认识,你们再不老实待着别怪我不客气!”
社会青年骂骂咧咧的,面包车开上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
“这样好了,我不问谁是幕后主使,你告诉我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钱照样给你们。”
“让你闭嘴没听见啊!”社会青年一脸凶狠。
得了,她这就闭嘴。
生意没谈拢冬熙真为他们几个的智商担忧,白白错过了她这个小富婆,原本还准备给他们翻几番呢?
刚才的话已经能证实柳恩恩还有同伙,她的人际关系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除了孤儿院就是雷浩,因为谈恋爱的柳恩恩和全班同学早就疏远了,那是谁敢冒坐牢的风险帮她犯罪?
面包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趁着夜色停在郊区一栋房子门口,社会青年把他们绑在客厅的椅子上,拿了钱开着面包车就跑。
春末夏初夜里还有些凉,柳恩恩脸色疯狂的看着他们,沙发上坐着一个面生的女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上穿着艳红的紧身皮衣,和柳恩恩坐在一起两人眉眼间隐约相似。
让冬熙吃惊的是这个女人她曾经见过两面,准确来说是看过她的照片。一次在冬爸爸的电脑屏幕上,还有就是冬妈妈请侦探收集来的证据。
这个女人就是为冬爸爸生下儿子的那一位,那么她是为了帮柳恩恩还是为了自己,又或者是两者都有。真要说起来,第一次任务失败这个女人也发挥了不少作用。
柳恩恩深吸一口气,扬起纯真的笑脸慢慢走到邢暮面前。
“不好意思邢暮,麻烦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等结束了我就送你回家,你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语气温柔,如果脸色不那么狰狞的盯着她就更好了,冬熙随意打量客厅里那个一直在看好戏的女人。
她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接下来的发展了。
“你在犯法。”邢暮语气肯定的陈述这个事实。
绑架两个学生,即便她自己还是未成年,但法律也不会轻易放过每一个触犯它的人。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柳恩恩哭了。
“你知道吗?雷浩被雷家带走了,他爸妈要送他去国外读大学。而我呢,学校让我下周退学,再过三个月就要高考了啊!我在他们眼里又算的了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