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物王局座当然认得,式神太常,又名太阳,日精,外形是一只三足金乌,擅长火术,极其可怕。
日精太常凌空飞行,对着王局座奔袭而来,喷出漫天的大火,整个山头瞬间陷入火海。
火能克木,这下麻烦了。
果不其然,漫天大火对着如意神掌喷去,呼啦啦火起,青藤尽皆被燃,就连如意神掌也被烧坏了。如意神掌乃是如意所幻,而如意乃是木属性,惧怕火焰,遇火则焚。五行相克,王局座也是没办法。
“哈哈哈,王老鼻子,这次看你往哪里逃,受死吧!”安贝纯太郎哈哈大笑道。
很快的如意神掌就被焚化了,变成一只雷劈枣木如意被王局座收到手中。青龙白虎和座头老鲸三大式神堪堪捡回老命,没被如意神掌给拍死。这时三足金乌疾驰而至,对着王局座凌空喷下火来,霎时间火光漫天,宛如九天落下来的火雨,又如火山喷发落下的岩浆雨,把王局座四面八方包围,让他逃无可逃。
此等关键时刻,毫厘之差,就是命丧之时。
“安贝老儿,区区火术也配在老夫面前撒野,看老夫如何破你火术!”
突然,王局座手中幻出一元鼎,猛地迎空掷出。鼎身缠着九条巨龙,九条巨龙的嘴巴在鼎口依次排列。此圆鼎一经掷出,变得巨大无比,王局座手抓宝鼎,踏空而行,对着那半空中的三足金乌飞去。
嗷呜……
三足金乌一声厉啸,火焰喷得更猛烈了,两只铜铃大眼仿佛也在冒出火来。
“三足金乌,上古神鸟,可惜了。不是老夫想杀你,而是有人逼着老夫杀你。”王局座一阵自言自语,手中对着圆鼎的鼎身猛地一拍,大鼎猛地一抖,发出惊天彻底的巨响声。霎时间,九条巨龙的龙嘴中喷出九条水柱来,水柱倾天,形成一条遮天匹练,把三足金乌喷出的火焰全给浇灭了,漫山遍野的山火瞬间变成了漫山遍野的洪水,水势涛涛,对着山脚下席卷而去。
此鼎名水龙鼎,乃是道门的无上法器之一。
三足金乌振翅要逃,突然九道倾天水柱喷来,把它死死的给困住了。
嗷呜嗷呜……
三足金乌发出惨叫来,鼎口仿佛有一股吸力,让他不断的往鼎口里面吸,它飞得越来越力不从心。
地面上的安贝纯太郎一阵愕然,如何肯让王局座收了他的三足金乌,指使青龙白虎和座头老鲸前去助阵。这三大式神刚才被如意神掌猛拍几下,受了些伤,但是并不致命,以这些式神变态般的身体自愈能力,不出一个时辰,伤口全能愈合。
座头老鲸本身就是存在于海洋中的生物,现在如鱼得水,山丘一般的大躯纵贯长空,对着水龙鼎撞了过去。青龙也是水生之物,无惧水,长尾横扫,遮天匹练尽皆寸断。
“来得正好!”王局座在鼎身上再猛地一拍,口中念出奇怪的咒语,突然,缠绕在鼎身上的九条巨龙腾空飞了出去。
九条巨龙并分三路,三条对付青龙,三条对付白虎,三条对付座头老鲸。
三大上古式神遇到了史无前例的强大对手。战况再一次发生了逆转!
嗷呜……
三足金乌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终于不支,被吸入了鼎内。要不了多久,它的身体将会被炼化,成为水龙鼎的一部分。
九条巨龙和三大上古式神打得不可开交,战况一时间很焦灼。
三大上古式神不愧是晴明老祖祭炼出来的式神,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凶狠好斗。好像,九条巨龙并不打算和它们打持久战,三条和白虎对战的巨龙把白虎紧紧缠绕住后,拉着就往水龙鼎里面拖去,它们这是要以白虎祭鼎啊!
和青龙对战的三条巨龙也是如此,缠住了青龙一起用力拖向鼎口。
座头老鲸的身躯太大,三条巨龙一时间拿它没办法,它巨尾一扫,一条巨龙竟然被抽得形神俱灭。
王局座透支着道念,苦苦支撑,这时他的身体已经有一半麻木了,因为中了勾陈巨蝎的毒,身体要被石化。
九条巨龙终没有让王局座失望,白虎最先被拖入鼎中,接着是青龙,然后这腾出手来的六条巨龙一同去帮忙,对付座头老鲸。座头老鲸纵使体格庞大,也难逃一群巨龙的围攻,很快的就招架不住了,被鼎口中那无底洞般的深渊吸去。
王局座手持宝鼎,轰然落地,一个踉跄,竟然摔倒了。身体难受至极,已经坚持不了多久,所有的道术再也使不出来,几乎等于一个普通人的战斗力。
若干次的逆风,被反噬,安贝纯太郎喷出十几道老血,也好不到哪去。式神罗盘中还有朱雀神鸟,天空大鸟,玄武龟蛇,天后妖女,四个式神,但是他的残破之躯再也使不出阴阳道术,召唤不出来式神了。
以五十步笑百步,安贝纯太郎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王局座比他伤得还重。
王局座几次尝试站起来都力有不逮,又倒了下去。
“王老鼻子,今日你败了。”
安贝纯太郎手持利刃,颤巍巍的对王局座走去。
“胜负未分,你怎敢说我败了?”王局座口中不让。
“你连站都站不起来,身体的剧毒应该发作了吧,现在连一个三岁小孩都能结果了你。”
“那你来试试,看谁先结果了谁。”
多次的尝试失败,王局座放弃了。剧毒在他体内快速蔓延,半个多的身子石化,很快他就要成为一个废人了。正如安贝纯太郎所说的,就是三岁小孩都能结果了他。
王局座自认为自己死不足惜,但可怜了炎黄战队,他一走,炎黄战队恐怕就要解散了。这一行,他托大了。可是事已至此,后悔已是没用。
“老朋友,还有什么临终遗言要说吗?”安贝纯太郎把刀子抵在了王局座的喉间。
“动手吧,休要聒噪。”
“不知道为什么,杀你,突然我有些不舍。是你,砥砺我在道术上不敢有一日懈怠。你这一走,只怕我在道术上也不会再有什么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