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涛师兄粘着潇潇师姐走远,陆飞嘀咕道:“尼玛,脸皮比猪腚还厚,也是醉了。”
绝对是出于对王涛师兄报复的心理,陆飞一口气点了二十多道配菜。勾选完菜之后他粗略算了一下费用,这一顿饭下来起码得花个四五百块。
对陆飞来说,四五百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一个月的生活呢。一想到让王涛师兄“大出血”,这货竟然贱贱的笑了。
刚才走进炭烧鱼馆的时候,陆飞发现门口处摆放有为了吸引顾客的免费小零食,像切成小块的西瓜啦,小西红柿圣女果啦,油炸猫耳朵啦,啦,等等,只要在炭烧鱼馆消费的顾客都可以免费享用。点完单,陆飞把菜单给了服务员,然后起身到门外小零食区弄点零食吃,因为坐着也是坐着嘛,还不如去弄点零食吃,反正不要钱的。
“大妈,这些东西可以随便拿吗?”陆飞向一个正在往自己托盘里夹圣女果的大妈问道。大妈可一点都不客气,托盘里已经放满了零食。
听到陆飞的话,大妈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侧脸看了看陆飞,双眼一瞪,唾沫子横飞道:“你叫谁大妈呢?瞎啊!”
这口音明显得东北腔调啊,浑厚,粗犷。
陆飞小心脏吓得一颤,“大姐。”
“你再叫一声试试?帅帅的小伙子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大妈的表情依旧很冷,显然对陆飞的第二个称呼还不满意。
“姐姐,美女。”
“还算你小子识相。”大妈瞬间转嗔为喜,然后清了清嗓子,“这里的零食是可以随便拿,但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你最好吃多少拿多少。”
“那你……”陆飞指着大妈满托盘的零食,“吃,吃得完吗?”
“我带回家给儿子当零食吃不可以啊?!”大妈很理直气壮道,然后把夹子放下来走了。
陆飞一头黑线,“可以,可以。”
学其他的客人,陆飞也拿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放四个小碗,每一种零食都拿一点放在小碗里。
四只碗里都放满了零食后,陆飞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站在机旁边看一个客人自制。只见这个客人撒一把白糖到机的托盘里,按下开关,然后拿一根木签在里面搅来搅去,不一会木签上面就绕了一团,简单又好玩,而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
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陆飞从小到大只见过别人吃,自己从来没吃过。
唉,童年的回忆都是苦逼的,不回忆也罢!
这个客人走后,陆飞也有样学样,先撒一把白糖,然后按下开关,接着拿一根木签在里面搅来搅去。只是,他这一把糖撒得有点多啊!
很快地,就有了,棉絮一样缠在木签上,一层覆盖一层,越来越多。陆飞小孩子似的直乐呵,非常有成就感,心里想着要把这个自己的处女作送给潇潇师姐,然后再做一个自己吃。至于王涛师兄嘛,他想吃他自己来弄。
咦,不对头啊,木签上已经缠了好大的一团了,怎么托盘里还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呢?
陆飞傻眼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别人的只绕出来一小团,而自己的却绕了一大团?
“小伙子,你这糖放得太多了。赶紧拿出来吧,再拿一根木签缠。”一个好心的大爷对陆飞说道。
机有个透明塑料保护壳,陆飞的这一团几乎要把保护壳给撑爆了。听到大爷的提醒,他赶紧把大团从保护壳里面抽出来,然后再拿一根新木签进去缠。最终,他用一把白糖缠了两个出来,其中第一个大的够三个人吃。
当陆飞拿着大团回餐桌的时候,吃饭的人纷纷侧目啊,看得他浑身很不自在。突然地他腰板一挺,学着王涛师兄厚脸皮,把别人的目光当成浮云。
陆飞在上咬了一大口,甜甜的,入口即化,味道很不错。
啊,完蛋,咬到要给师姐的大团上了。
上有个很大的很大的咬痕,师姐肯定会发现的。陆飞灵机一动,又在咬痕四周连续咬了几下,直到把咬痕给弄平了。
“嘿嘿!”陆飞机智的笑了,不过他这笑有些猥琐了。
快走到餐桌的时候,陆飞突然发现情况不对,王涛师兄和潇潇师姐站在过道上,而餐桌上赫然坐着其他人。
鸠占鹊巢?
嗯,看来是这么回事。
陆飞和潇潇的位子上坐着两个黑人男子,其中坐在陆飞位置上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黑人小青年。这个黑人小青年个子矮矮的,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脸上留着精心修剪的小胡子,脖子上戴着金项链,耳朵上戴着亮闪闪类似钻石的耳钉,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看起来很叼的样子。潇潇的位置上坐着的黑人男子又高又大,壮得像一头大水牛,身板不亚于NBA的篮球运动员,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看起来像个保镖。
王涛师兄的位置上也坐着两个人呢。陆飞这个方向看不到两人的正面,但是从露出来的头看得出来一个是黑人男子,一个是华夏女孩。
咦,女孩脖颈后面纹着的花蝴蝶怎么这么眼熟呢?
转念一想,陆飞记起来了,这女孩应该是从路边小旅馆里走出来的那位,很漂亮的一个妹子,当时陆飞还暗惜好白菜被猪拱了呢。那么坐在女孩旁边的应该是她的“摸臀杀”男朋友了,或者垉友。
陆飞没和非洲人接触过,不过他有听说非洲黑男的素质有点那啥,差劲,蛮不讲理。
潇潇正在和坐在陆飞位置上的矮个子黑人小青年争吵呢,王涛师兄拉着潇潇,唯唯诺诺的,好像是在劝架。一个服务员也在场,应该也是在劝架。
黑人小青年突然端起来一杯茶水,长长的舌头很恶心的在里面搅了一圈,然后递给了潇潇,一脸婬荡荡的贱笑,嘴里叽了呱啦的说着骂人的话。他虽然离陆飞有些远,但是陆飞的听力异于常人,耳廓一动,从饭馆内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他的话,“法克鱿碧池,想我离开可以,先喝了这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