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嘴硬个什么劲儿。
“秘境开启,有些人估计也坐不住了。”陆景珩声音温润低缓,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顾九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好听,这会儿轮廓也是温柔的不像话,像一幅勾勒出的水墨丹青画卷,精致的就好像上帝所有的偏心都给了他。
顾九有时候一直在想,就以陆景珩这张嘴,这些年到底要得罪多少人。
可对她,始终是不同的,至少她能感觉到,陆景珩的心里,有她的位置。
顾九吃饱喝足也放下了筷子。
“陆景珩,秘境开启,就像你说的,有些人可能坐不住了,也许这一次还能把邪修揪出来,啧啧啧……”顾九笑的肆意。
“明天一早出发。”顾九顺手拿了陆景珩面前的一杯,喝了一口果汁开口。
“嗯。”陆景珩嗓音温润附和,看了她一眼,手微微一顿。
“这果汁……是酒来的吧?”顾九看了看空杯子,意识似乎慢了一拍,慢慢有些晕乎乎的,面前的陆景珩似乎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她伸手晃了晃他,又掐了一把他的脸,啧,手感还挺好。
“这是给我养身的酒,你非要喝。”陆景珩点头。
顾九似是而非的点点头,小脸绯红,下一秒直接起身坐到了陆景珩旁边。
“陆景珩,你到底喜不喜欢我?”顾九喝醉了是真的跟平时天差地别,萌的就像个好奇宝宝。
“为什么要告诉你。”陆景珩声音不急不缓。
“不告诉我算了,反正我喜欢你就够了。”顾九自己点点头。
陆景珩拧了拧眉,没有说话。
顾九这一次也没像上一次醉的那么厉害,只是有些晕晕乎乎的想睡觉。
在陆景珩把她塞进车里的时候,司机帮忙开了一下门,顾九手上杀机尽显。
陆景珩一把握住她的手,把人塞进车里。
司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几乎是在悬崖边走了一圈儿。
“陆景珩……”
“陆景珩……”
顾九声音软软糯糯喊他名字,搂着他的腰。
前面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冒冷汗,A市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称呼珩爷,也只有夫人可以了。
陆景珩一到地方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直接回了公寓卧室。
陆景珩刚把顾九放到床上就被她拽住了手臂:“陆景珩,床够大,睡得下你的。”
“你先睡。”陆景珩把她胳膊严严实实的放进被子里。
顾九这会儿也来了脾气了,软的不行来硬的,一脚蹬了被子,直接用灵力把陆景珩捆成了一个白粽子。
再然后大被同眠。
陆景珩:“……”
“小样,敬酒不吃吃罚酒!”顾九开心的抱着陆景珩不撒手,就像个小孩子。
陆景珩无奈,只能用温润的语气开口:“小九,别闹,嗯?”
顾九睁着眼睛看向他,眸底水光潋滟,有些恍恍惚惚,恍如隔世,声音低低软软:“我不,我一放开你又跑了,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要带我回家。”
千年前,在暗夜城,他一人对抗八大魔帝,她只身到魔界寻他,大陆生灵涂炭,可他说过带她回家。
顾九拽住陆景珩的手,再没有松开,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就是在梦里,手也没有放松过一瞬间。
陆景珩看向顾九,窗外月色昏沉,他眼底神色深不见底,就好像带着冬日的凉。
第二天,万里无云,微风习习,阳光煦煦。
顾九和陆景珩已经在修炼界了。
顾九脑袋微微有些痛,不过也着实没记起来做了什么。
“我昨天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吧?”顾九问了一句。
“你想做什么不好的事?”陆景珩目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有淡淡笑意。
“那不是顺嘴问一句,省得你到时候趁着我喝醉了胡编乱造什么话。”顾九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往秘境走:“真没有吧?”
顾九又确定的问了一句,可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陆景珩低低笑了一声:“并没有。”
“那就好。”顾九这就放心了,就算她的酒品不太好,可也总有例外的时候嘛,万一把陆景珩吓跑了怎么办。
昨晚,陆景珩是抱着顾九睡的。
顾九向来喝醉了酒就犯迷糊,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他低头吻了她的额头,小姑娘乖乖巧巧的窝在他怀里。
“小九。”
“嗯……”顾九迷迷糊糊应了他一声。
“你说的人是谁。”
顾九似乎在梦里听到这么一个声音,语气软软:“陆景珩。”
“陆景珩是谁。”陆景珩后手勾住她的小脑袋。
“是……我爱的人。”顾九终是记得这么一句。
陆景珩开口:“小九,你要靠近我,就只能最爱最爱我。”
顾九彻底睡熟,没有听见陆景珩说的这句话,大概就算听见了,第二天酒醒了也会什么都不记得。
修炼界,秘境入口前。
已经聚集了大波修士。
能够穿过雾林到达秘境入口的修士,至少都在金丹期甚至以上,至于有没有暗中隐藏的老怪,顾九现在也说不准。
站在原地的修士一见墨主和景公子同携而来,不由得变了变神色。
到底听说了墨主和景公子似乎有结成道侣的想法,但亲眼所见又不同。
两个修士传音交谈。
“听说墨主姓顾,景公子姓陆,到底是神秘异常,连修为都没有办法探测,我记得你师傅当年似乎跟墨主交过手,结果如何?墨主当年究竟有动用过全力吗?”一个修士微笑的看向另外一个修士。
那修士摇摇头:“我觉得墨主应该并没有动用全力,可我师傅还是输了。”
“什么叫应该?你师傅都没有探到墨主的底?”另一修士不满开口。
那修士确定的点点头:“墨主修为深不可测,至少我师傅当年金丹后期,在墨主手上一招都没有接下来,且墨主及师傅的交手只在一瞬间,随后我师傅就被打飞了出去,到现在金丹上都有着陈年旧伤。”
另一修士脸色一变,震惊异常:“当真这样?金丹后期在墨主手上走不过一招?”
那修士点头:“深不可测。”
“不过墨主的性子用现在的话来说也比较佛系,只要不主动招惹,一般都没关系的。”修士补充开口。
“你说的好听!”另一修士给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