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终于怕了,转身就想跑。
……
同一时间,医院里。
“妈妈!”
“妈妈!”
“你不要走!有鬼!有鬼!”唐家涵缩在熊亚军怀里,头发乱糟糟的,小脸惨白,哭的稀里哗啦,把她拽的死死的,眼睛死死瞪着雪白墙壁的地方,直发抖。
“妈妈不走,家涵别怕。”熊亚军拍拍女儿的背,声音温和的哄着,她已经一晚上没有合眼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疲惫至极。
家涵烧是退下去了,还是这样大喊大叫,老是说有鬼。
同班几个家涵玩的好的小姑娘烧还没有退下去,也没这样说胡话,未必真的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唐家涵全身都是冷汗,墙角那里有一个可怕的小男孩子,一直跟着她!
小男孩抬起来头,两眼瞪的大大的,张着嘴:“你要不要来玩啊!我送你一个皮球,你也一起玩!”
说完小男孩双手掐着脖子往上一提,整个头被摘下来了血淋淋的!
小男孩捧在手上朝床上扔了过来!头在半空咧着嘴笑着:“这球好不好看啊!家涵,这球好不好看啊?嘿嘿嘿!”
“啊——!”家涵大哭起来,大喊大叫,熊亚军压都快压不住。
“医生!”
熊亚军抱着家涵就去找医生。
……
突然小男孩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看了看红旗一小的方向,眨眼就不见了。
第五间教室,女鬼发出尖锐的叫声!
吸引着小男孩出现在了她面前。
在恐怖的雷电元素到来之前,女鬼把小男孩扔了出去!
陆景珩唇角微扬,潋滟动人!
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电弧闪动——
雷电元素化为电刃,如流星一般射了出去,瞬间割裂了两只鬼的脑袋。
顿时,教室里一股极度恶心的恶臭。
一切归于平静,烟消云散。
银团子一抖:“大佬好凶残!”
顾璨璨看了它一眼:“这叫杀伐果断。”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银团子给了她一个白眼。
“夫唱妇随。”
银团子:“……”
……
“完成了……”
陆景珩嗓音清冽,敲冰嘎玉。
像是冰雪寒峰之上吹来的一缕夏风,语气漫不经心,却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
次日,顾璨璨再次上学的时候,听说唐家涵她们的病都好了,短短的几天,几个小女孩瘦了一大圈儿,也再没敢提那天她们到底做了什么。
昨天数学考试的成绩也下来了。
第一次考试,班上大多数小孩子还是比较期待自己的成绩的。
王老师放下卷子,准备一个个念成绩,小朋友一个个上去拿卷子。
“璨璨,我好紧张,不知道能考多少分,考差了,回去我妈肯定不会放过我!”蒋飞愁着一张小脸,心里砰砰砰的跳。
“让你上课开小差,这下知道害怕了吧!”李灵看蒋飞一直碎碎念,直接吓唬他。
但实际上,自己也怕的不行,她的数学最差了,根本没把握。
……
“好了,下面说一下昨天数学考试的成绩。”
“昨天唐家涵,刘兰,张玉凤,罗萌萌小朋友因为生病缺考了,抽时间把考试补上。”
“其他同学成绩都出来了,下面念到名字的小朋友上来拿试卷。”
“孙全慧,九十八分。”
“严小玲,九十六分。”
“邱顺,八十分。”
“蒋飞,七十五分。”
“李灵,五十九分。”
“……”
“顾璨璨小朋友和曹润雯小朋友数学一百分,再接再厉。”
王老师念了班上三十个小朋友的名字,表扬了一下考的好的同学。
剩下包括李灵在内的十个小朋友,数学不及格。
成绩单被李灵攥在手上,五十九分。
成绩映入眼里,红叉遍布试卷,犹如一把利剑刺痛她的心,同学们在讨论着成绩,而李灵却一言不发的坐在座位上不出声。
……
春夏秋冬几乎转了一个圈,考完试差不多再读一周的时间,就要放寒假过年了。
回去的路上,李灵走着走着就哭了起来。
“璨璨,我……我不敢回家,我妈妈会打死我的。”李灵眼眶通红。
妈妈本来就不喜欢她,她考试成绩还不合格,妈妈会觉得她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顾璨璨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李灵妈妈重男轻女,老旧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的。
……
今天星期五,按理来说,陆景珩应该早就回来了,可并没有。
平时就算有什么事耽搁,他再怎么也会告诉她一声。
“宿主,你要去找他吗?”银团子晃了晃出声。
“你说的都是屁话吗!”顾璨璨直接说了脏话,小短腿一迈就往红旗一中出发。
银团子:“……”
它这个非人类就不该多嘴。
……
红旗一中办公室。
五班班主任桌子上放的就是陆景珩的试卷,平均每科成绩达到了八十分以上,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好成绩。
是他拼命学习的结果。
“陆景珩,红旗一中就没有出现过你这么劣迹斑斑的学生!”五班新的班主任唐霞语气很难听。
在唐霞眼里,五班就没有什么好学生!更别说会有认真听讲,考试不作弊的学生!重中之重的陆景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以为学校是什么地方?要不是你家里有钱硬把你塞了进来,以你的成绩连红旗一中的门都踏不进来!这次竟然还敢作弊!你这样的人……”唐霞冷笑。
唐霞话还没有说完,陆景珩突然笑了,似无端的哂笑。
少年有些痞气的靠在墙边,柔和的夕阳下,他周身好像拢了烟云薄雾般,连眉眼都淡了:“劣迹斑斑?”
陆景珩眼底没有什么情绪:“我这样的人?请问唐老师,我这样的人是什么人?”
“自己是什么烂人心里没有数?”唐霞冷哼一声,重重将试卷砸在了地上,散落开来。
“是,我这样的烂人,那么请问唐老师这样为人师表的好人,为什么要来教五班?”陆景珩懒洋洋,声音似是讥诮的轻笑。
“烂泥扶不上墙!”唐霞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被他挡住了。
陆景珩漫不经心的一脚踩在了地上散落的卷子上,柔和夕阳之下,少年清绝的身影如画。
他扯了一下嘴角,神情很冷很冷,好似永远没有光的暗夜深渊,永远波澜不惊,深不见底。
“你还想打老师不成?”唐霞又急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