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哀家还在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生呢?原来,是宸王的嗓子好了。”太后冷眼看着他,转头对着太妃秦怜月,笑道:“妹妹,可算是大喜了。”
“额,是了。”太妃喜不自胜,正想搭话,就听着太后继续道:
“不过,宸王虽大安了,但宸王妃的伤势,可是疑团重重呢!哀家相信,妹妹和宸王都是识大体之人,必不会有所包庇吧。”
她眼眸含笑,语调不愠不火,可是每个字,都透着皇权的慵懒和无情,叫人不敢贸然出言顶撞。
“当然不会了。”秦怜月堆起和善的笑容,尽可能与姬玉撇清关系,“若是姬玉有不轨之心,定是她一人所为,与宸王府无关!”
……
“太后明鉴,臣妾绝无不轨之心。”
姬玉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忙出言澄清,“这伤……”
“这伤,是她为了微臣而伤的。”龙北辰下跪行礼,接着她的话,说道,“若没有玉儿的治疗,微臣不可能恢复说话的能力。”
“为你而伤?”
龙瑾慕眯了眯眼睛,不太相信他的话。
身旁,赵箬儿也是半个字都不信,直接反驳道,“宸王若说,自己的身子回府康健,有宸王府的功劳,本宫相信。可是,说她的伤,也是为了治您的身子,只怕是有袒护包庇之嫌。莫不是,你与她同心同德,图谋不轨吧?”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太妃连忙否认,瞪着龙北辰,小声提醒,“辰儿,不可胡言!”
“微臣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皇上、太后。”龙北辰完全不理会母亲的警告,言语从容淡定,偶有咳嗽:“玉儿之所以受伤,是为了取心头血,做药引,为微臣治病。”
“心头血?”
众人有些震惊,赵箬儿更是提出质疑:“宸王此言,只怕是危言耸听了。心头血如何能取?取了,不就丢了性命了。”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龙北辰抬眸与她对视着,眼神依旧从容不迫,“只要方法得当,取心头血,并不会害了性命。”
“哦?”赵箬儿挑眉,问道,“那就说说,这所谓的方法吧。”
“请皇上,太后明鉴。”龙北辰再次行礼,恭恭敬敬地作出解释,“想要取心头血,只要找到心脉的位置,用刀割开皮肉,再以金针取血,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方法倒是稀奇,哀家可没听过,不知皇上……”
太后本想引导龙瑾慕和自己提出同样的质疑。
谁知,龙瑾慕竟然直接道:“朕听过这个方法。此乃,青鸾国皇室秘法。”
他相信,姬玉就是昨夜舍命相救的凤七,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
“哦?此话当真?”
太后显然不太相信,挑眉看向尉迟坤,“哀家听闻,丞相早年曾在青鸾国谋事,不知是否听说过此法?”
“既然是皇室秘法,微臣自然不可能得知。但在青鸾国,确实有取心头血后,安然无恙的传闻。只是,微臣不得见罢了。”
“是嘛!那哀家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太后冷叱一声,依然不相信这话。
尉迟坤暗暗瞥了姬玉一眼,知道她是为了救龙瑾慕而受的伤,心里虽然生气,却没办法见死不救。
他躬身上前,说了一个方法,“其实,太后只要命人取宸王爷的汤药过来,让宸王妃当场取血做药引,便能证实宸王刚才说的方法,是否可行了。”
“不错。”
太后点了点头,挥手道:“小安子,你去取药前来。”
“喏。”小太监领命离开。
少时,便带着煎好的汤药来到众人面前。
“宸王妃,现在就让哀家看看,你如何取心头血为宸王治病吧。”
太后走到姬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并下令周围的太监和宫女,支起帷幔,临时制造出一个与外人隔绝的小空间,只留下自己和姬玉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