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拉米亚则被赶出了罗马,虽然塞拉比奥让人起诉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名担任陪审员的元老临时反悔,仅仅将他驱逐出了罗马,不过这也够他受了。
对于塞拉比奥的办事能力,李维总体而讲还是很满意的。
除此之外,就是科塔的事情了。
科塔除了要限制高利贷的利率之外,还想改革陪审团制度,将陪审团成员变成元老、骑士和平民各占三分之一。
“这真是个疯狂的家伙。”
李维摇了摇头说道。
他从来没有想过科塔是个如此狂热的平民派,这触犯到了太多元老的利益。
“你会支持他吗?”
艾米莉娅问道,西塞罗将信的大致内容告诉了他,因为科塔的事情,罗马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不过科塔的威望也是越发高涨。
“不会,让他自已想办法吧。”
“他不是你的盟友吗?”
“他可是有了我的帮助才能成为执政官的。”
李维说道。
“你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艾米莉娅撅着嘴说道。
“好了,我先走了。”
很快李维就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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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西亚的一个小镇上,这里已经成了罗马的一个巨大军营,驻扎着上万名士兵。
虽然天色寒冷,但是那些色雷斯人仍然在进行各种各样的训练。
斯巴达克斯坐在自已的床上,脸色显得有些沉重。
上一次大战由于要面对数量远超过自已的敌人,所以他们的损失极为严重。
他们村子的战士有32人阵亡,16人落下残疾,看到跟随自已出来的战士们落得这个下场,他的心里十分不好受。
如果是保卫部落而死那倒没什么,但是他们却是为了罗马而死,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这个时候,埃提乌斯走了进来。
他正在进行内务检查,来到斯巴达克斯等人的宿舍后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斯巴达克斯,你们这是宿舍吗?怎么连被子都不叠,你们是想给其他骑兵队洗内裤还是去洗厕所?”
埃提乌斯对着斯巴达克斯大声咆哮道,你被子叠不好也就算了,竟然连叠都不叠。
这简直是无视军纪!
“将被子叠得像是方块一样有什么用?能打胜仗吗?”
斯巴达克斯摊摊手说道。
埃提乌斯气得满脸通红,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过份了,看来自已必须强硬一下了,不然以后他还怎么带这支队伍。
“我不管你明不明白,你只要需要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将被子叠好,就是你现在的头号任务,叠不好被子,就给我去洗厕所去。”
埃提乌斯大声说道。
斯巴达克斯想了想,然后说道:“遵命,长官。”
看到斯巴达克斯服从了命令,埃提乌斯点了点头,然后又去检查其他人的内务,对那些色雷斯人开启了嘲讽模式。
那些色雷斯人对此都无可奈何,甚至气得想要打人,但是想想后果又不敢动手。
这里毕竟是军营,前几天一个色雷斯人对长官动手了,结果被暴打一顿不说,还被关了一个月禁闭,出来之后人都有些疯疯颠颠,从此之后人们才知道关禁闭的可怕。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卫兵来到这里。
“长官,凯撒长官有事找你。”
“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说完埃提乌斯就离开了这里,他刚刚离开,宿舍里就是一阵鬼哭狼号,这个该死的家伙终于走了。
“该死,这种训练简直是个笑话,我宁愿上战场也不愿接受这种训练,如果我家婆娘知道因为叠被子叠不好而受罚,我会被嘲笑一辈子的。”
一名色雷斯人说道。
“说得没错,男人就应该在战场上见真章,而不是躲在后边叠被子。”
又有人说道。
那些色雷斯人不停地抱怨着,但是斯巴达克斯却思考起来,为什么罗马军队对叠被子如此着迷。
据说这是李维想出来的训练方法,而李维训练出来的士兵被称为是罗马最有纪律的。
难道这种方法真的很有效吗?
没过多久,埃提乌斯去而复返。
看到这个阎王回来,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众人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我接到上边的命令,明天将会有一场军事行动。”
埃提乌斯说道。
“该死的,这么冷的天还要打仗吗?不是说要冬营吗?”
有人不满地说道。
“这次是好事,我们的目标非常弱小。我们将攻破他们的聚居地,抢劫他们的一切,所有人都会被贩卖为奴隶,参加的士兵都可以分得一笔金钱。”
埃提乌斯说道。
“原来是要分钱,这实在是太好了。”
“我去,算我一个,我最近手里正好缺钱。”
“我也要去。”
“……”
刚才还在抱怨的色雷斯人立刻喜笑颜开起来,恨不能立刻到了明天,然后抢个痛快。
埃提乌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见钱眼开的家伙。
斯巴达克斯问道:“我们的目标是谁?”
“一些蛮族,他们参加了本都的军队,他们必须为自已的行为付出代价。”
埃提乌斯说道。
“我也去。”
斯巴达克斯想了想说道。
第二天,一支支罗马军队就出发了,他们的目标是居住在北方攸克星海(黑海)的蛮族。
这是一个色雷斯人的村庄,面对两个大队的罗马军队,村庄的抵抗力量迅速地被摧毁了。
地上到处都反抗者的尸体,大量的色雷斯人就像是牛羊一样被捆了起来,到处都是儿童和妇女哭泣的声音。
那些罗马人狂笑着,抢劫着他们看到的一切,牛羊,金银首饰。
虽然这些都需要上缴,但是很大一部分会分到他们手中。
斯巴达克斯却是极为愤怒,他本以为目标是其他民族,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色雷斯人。
他找上了埃提乌斯,却发现埃提乌斯正和几名商人讲着价钱。
“一名成年男**隶只出两个第纳尔?你们是在抢劫吗?只要这些奴隶运到了罗马,随随便便都是几倍的利润。”
埃提乌斯不满地说道。
“你也知道要运往罗马,这里距离罗马路途遥远,海上还有风暴,说不定就会翻船。一路上他们要吃还要喝,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说不定还会中途病死。两枚第纳尔已经是最高价了,我们还是看在李维将军的份上。”
一名商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