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金宫。
原本散心回来的太上皇心情已经好了一点,可刚缓和了没多长时间,身边的打丫鬟就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居然还告诉她一件糟心的事情,要不是怕传出去不像话,太上皇就想着把尧冷直接叫过来好好敲打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瞥了眼跪在下首的棠溪,太上皇淡淡的坐在那喝着茶,虽然她的确很相信她的大丫鬟,可是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回太上皇的话,奴婢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欺瞒,若是奴婢今日说的话有半点虚假,奴婢马上就遭这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明明已经信了她,却依旧任着她发誓,这人啊,你不时常提醒提醒她,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明面上敬着你,这背后呢?
当年那个人可不就是这样吗?对下面的人向来和颜悦色,轻易不罚她们,可她们会记得你的好吗?这墙还没倒就众人推了,这算什么?白得了个名声?那玩意有什么用?
太上皇有些不屑的想到,她可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以为自己是储君就万无一失了吗?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一定就是从储君过来的?这还不算那些谋朝篡位的呢!
“起来吧!朕倒是信你,可毕竟陛下也是朕的女儿,朕再怎么想偏心,说出去也不能让人挑出大毛病出来,不然这岂不是让这天下人戳朕肺管子吗?”凉凉的看着棠溪,太上皇有些不悦,告状会是会,连个方法都不给?
说到底,太上皇还是看当今陛下不是很顺眼,可好好的当初怎么能随便废了这储君呢?早知道……早知道那么顺利,她就直接立烟儿做这个储君了,谁知道……
不过转眼,太上皇就不在提这件事情了,而棠溪也默默的伺候太上皇用了午膳,等到太上皇小憩的时候,棠溪才松了一口气。
“棠溪,你怎么今儿个这么冲动,我们伺候太上皇多少年了,太上皇那不喜欢陛下可是我们亲眼目睹,如今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一点,你还非来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这不是……”
“是我先这样的吗?那陛下身边的裴总管你不知道吗?若不是尧王与宋公子交好,又加上太上皇的命令,我会去招惹人家吗?凭什么就说我的是非?”
“好了,你也少说几句,声音也克制住,小心吵着太上皇小憩,你去歇一会儿,这儿有我守着,回头晚上我跟你换!”
棠溪虽然还是有些愤懑,可最终也没敢再说什么,这要是吵着太上皇了,回头她肯定是要挨板子的,她可不想挨打,如今都是一等丫鬟了,这被打可是极其伤威严的事情,万万不能出昏招。
目送棠溪去休息,棠欣也坐在外间守着太上皇了,一边做着秀活儿,一边想着晚上给太上皇点什么晚膳。
这边太上皇安静了,那边宋庭安却依旧僵持着,尧冷始终不松口,尧王也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被罚,毕竟太上皇如今还在宫里,姐姐就算是想罚她,没一个完美的理由可不行。
“姐姐,你倒是给个准话呀?”也不搭理宋庭安的辩解,尧烟只是想听到她想听到的内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