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两人再次从水中冒出,只是这次大呼吸的人换成了东御唯。
晏殊该叹一句天道好轮回吗?
东御唯趴在晏殊的臂弯里,晏殊抬手好脾气的托着她。
只是水底下她身子靠的太近,他极为不适,东御唯全身都靠他借力,他一退东御唯就跟着他退。
“喂,能不能自己好好站着啊”
晏殊另一只手梳起自己的刘海,极不自然的语气带着停顿。
他怎么说也是一血气方刚的少年,这么跟一个娇嫩的躯体这样近距离触碰,这样一点也不好好不好。
而且他此刻脑中还好死不死的回荡起了那个庸医的话。
他顿时一把捂脸扭过头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在发烫。
等恢复过来了,东御唯就眼带杀气的瞥过去,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只红脸晏。
东御唯:“???”
在疑惑了几秒之后她忽然想到他可能是害羞了。
她起身悄悄退了两步,然后抓了一下头发就歪头去看那别扭害羞的人。
“你脸红个什么劲?对我脸红害羞是犯法的”
她跟晏殊即使姓不同也是同一户口本上的人。
听到她的话,刚刚还脸红的人瞬间就黑脸了,这狗东西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他是那样的人?
“你能不能脑子里想好一点,对你?我?这样的你也想的出来”
有一句晏殊没说出来,那就是他跟东御唯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没有姐弟之情,会害羞很正常。
东御唯走到池边手一撑就坐在了边上,腿还晃在水里,她拿起旁边的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调侃晏殊。
“是吗,那你刚才脸红个什么劲”
晏殊脸又红然后大声反驳,“那是气的好不好!跟你一块我有那天是不气的”
“哦~”
东御唯上扬的语调格外挠人,而她也确实轻轻挠在了晏殊的心房。
“当……当然”
“那你过来”
东御唯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弧度。
“不去,我要回去睡觉了”
晏殊往她旁边游去,因为她旁边还有一条毛巾,然东御唯却是把那毛巾给抽走了。
“做什么,给我”
晏殊去抢,东御唯就高抬手,然后晏殊自然而然的就被引过来了。
“看,这不是过来了吗”
东御唯手往后撑,一只手高高举起一条毛巾,面上笑的极桀骜。
晏殊:“…………”
他去抢毛巾时已经被带着走到了她身边。
“无聊”
晏殊气恼就要从泳池里起来,东御唯一把就将人给按了下去。
“什么意……思你……”
话音未落,东御唯就将毛巾罩在了他的脑袋上,而她两条纤细的手臂也从后面怀上了他的脖子,她的脸还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晏殊弟弟,来,我看看你脸红了没,脸红了我就去举报你,对自己的姐姐有非分之想可是……”
东御唯极恶劣的将他拉近了一些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晏殊的背部碰到了东御唯的脚和少女那柔软的身躯,还闻到了属于东御唯身上的甜香,瞬间晏殊一点都不敢动。
她身上的温度跟他之前碰到的一样,炽热的很,或许就是这样,晏殊才被她身上的温度热红了脸。
他身上的温度也开始跟着东御唯的温度升高而升高,东御唯环着他能感觉出来他体温的变化。
晏殊微低着头,要伸手将人拉开之时东御唯就先放开了,而且还若无其事的说道。
“不逗你了,没意思,我该回去睡了,我明天约了小可爱去看电影的”
东御唯从水里抽出双脚,还把晏殊往前一推。
“起开,妨碍我起来了”
东御唯起身将毛巾披在身上,拿起自己放在篮子里的衣服就下去了。
待她走后不久,那站立在水中的人倏然将自己沉入了水中。
水中晏殊眼睛睁的大大盯着上空的月光,他单手捂住自己的嘴,露出的上半张脸红的不像样。
他……竟然害羞了!
他……有一瞬间还动了小心思!!!
隔天,带着沉沉心思的晏殊早早的就起来了。
“少……少爷你怎么了?”
女佣吃惊的看着两个大黑眼圈的人。
晏殊从楼梯下来就瘫痪似的倒在沙发上。
“给我冰可乐,谢谢”
他有气无力的声音闷闷的响起。
“哦,哦哦”
女佣连忙拿着一罐冰可乐放到他的手边。
晏殊一接就打开一口气喝完。
“没什么——”
刚刚喝完他又瘫软了下去。
“给我接住它!”
恰时,东御唯的声音在二楼响起,而她所说的正是一颗吧嗒吧嗒掉下楼梯的小玉石。
女佣闻言赶紧去楼梯下帮她接住那颗滚下来的小玉石。
东御唯穿着宽大的长款白色睡裙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下来了。
自从腿上有伤疤之后她就很少穿过短裙了。
她车祸的伤说重也不是很重,只是在三家人眼里,这就是很重,他们的小公主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都要躺医院了,这不就是很重吗。
东御唯接过女佣递过来的玉石就上去了。
她刚刚拆没有拆完的礼盒,其中有一个人送了七颗玉石,这些玉石颜色深浅不一,品质都不错,而且小巧玲珑,怪得她心的。
她正拿在手里把玩,失手就给掉下楼梯了。
“喂,你好的差不多了吧,也该去学校了吧”
晏殊忽然抬头盯着她说道。
东御唯脚步停顿,站在楼梯上向下看,大眼睛里带着不耐烦,“要去的时候我会去,你管那么多”
“谁想管你啊,东御阿姨前几天叫我帮你补习,怕你跟不上学校的学习进度,不然懒的问你去不去”
这个可是真的,东御欣前几天确实找他说这个了,因为东御唯都不看班级上课直播的,她就想到了这个。
“你一个高一帮我补习高二的?”东御唯语气满满的嘲讽。
“我大学的都会好吗,看不起谁呢”
晏殊闻言便挺直了腰板呛回去,他学霸这称呼是白得的?呵。
“用不着,一个学期不去,我成绩都不带往下掉的”
“不过,我这有点事问你一下,你上来”东御唯难得正经严肃的对他说话。
“不去,你叫我去我就去啊,当我狗啊”晏殊脸一撇,冷哼出声。
口嫌体直说的便是晏殊这种人。
当靠在东御唯房间门口时,晏殊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还有点怀疑人生。
他被下蛊了!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