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御唯早上一般都是十、十一点才起来,起来的时候她还要在房中待半个小时,去去燥气才下楼。
刚刚推开门,隔壁的晏殊也刚刚开门,只是他是已经去了一趟公司回来又换好了一套休闲衣服准备下楼的。
两人像小朋友比赛,对视了一眼过后,两人就同时快步挤到楼底口,明明那么大个过道,两人却硬是要挤在一起,你挤我我挤你。
一大早上的两个人火气都有点旺,一米多宽的楼梯空硬是让两人走出了五十厘米的视觉。
“好了,别闹了,你们两个快点过来吃午饭吧”
东御欣轻飘飘的声音喊道,即使不回头她也猜出了这两个人估计又闹上了。
晏南中午是在公司吃的,所以这时候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小唯,晚上过去的时候让小殊陪着你吧”
东御欣给东御唯倒了一杯果汁,又给晏殊夹了一块鸡肉。
“好啊”
“去那?”
两人同时开口,东御唯是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但晏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去哪里。
“小殊你不知道吗”东御欣惊异,“估计是你爸太忙了,忘了跟你说”
东御欣放下筷子,专心的跟他解释道,“小唯他表哥啊阳生日,也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主场,我们就不过去了,但小唯一个人过去我又不放心,所以想请你跟着她一起,你介意吗?”
东御欣生的是极为温柔的长相,她软软说话时总叫人不忍拒绝她,尤其是那双水光敛敛的眸子,跟会说话一样。
晏殊忍不住看了一眼东御唯那双长的跟东御欣一样的眼睛,怎么长的一样给人的感觉就那么天差地别呢?
见他看过来,东御唯眼神一咪,凶狠的目光回敬他。
晏殊:……
“好,阿姨,晚上几点?”
他算是答应了,东御唯都答应了,他怕什么。
“阿姨谢谢你啊,那你可看着小唯点啊,千万别让她喝太多了”东御欣欣喜的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嘱咐他。
晏殊:他能拦得住她?
内心mmp,但嘴上他还是乖乖的应道。
东御家有两个男丁,东御介和东御阳。东御介目前已经开始一点点的接收家族企业,东御阳还是一个大三学生,目前就读A市的财经大学。
到了晚上,晏殊终于知道东御欣为什么叫他不要让东御唯喝酒了,因为她—开—车!
没有让司机接送,东御唯开着东御介送的新车过去。
坐在副驾驶时,晏殊是有些脚抖的,他知道东御唯开车技术不错,但自己坐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东御唯不会为了整他而故意出车祸吧?他想想觉得还是有可能的,这种事东御唯完全干的出来。
晏殊开始还想穿正装被东御唯不耐烦的制止了,不由分说的就拉着他甩上了副驾驶,她的跑车只有两个位置。
两个人穿的都不是正装,尤其是东御唯这次竟然穿了一条黑色超短裙,上身一件一字肩米白色的泡泡袖衣服。
她长的是精致可爱洋娃娃类型,这套着装让她可爱中透了几分性感。
她没穿高跟鞋,估计是不会穿,但也够晏殊惊悚了,平常时他看她穿的都是保守的,这次穿的那么少,他很害怕的好不好。
所以他们要去的真的是生日宴会?
东御唯坐进主驾驶,进来时带着她那个标准的伊莎贝尔笑,大夏天的愣是把晏殊给惊出了冷汗。
“弟弟啊,抓稳了啊,千万不要吐我车上啊”
晏殊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了,因为她开车超恐怖!
“东御唯你瞎吗!那前面有人有人啊!”
“我靠,你想撞墙吗,你想撞你早说啊,你先放劳资下去再说啊,我还年轻!”
“艹艹艹,你特么超速了超速了啊!”
一路上东御唯的耳边都是这货的喊声,快把她耳膜给震破了。
“够了闭嘴,再嚷嚷,我拉着你一起死信不信!”
东御唯充斥着戾气的眉眼狠狠一扫过他。
晏殊是真怕她拉着自己一起死,他惊的赶紧捂紧了嘴巴还捣蒜似的一直点头。
终于安静下来了,但目的地也到了。
车停在了一间酒吧外面,酒吧专横看起来挺不错的,不艳俗,看起来挺高大上的。
东御唯停好车就横着眉对他道,“下去”
此时晏殊也明白了为什么不穿正装,感情是在酒吧办啊。
一出来东御唯就看见晏殊靠在车门上深吸了几口气,她勾唇,有点小得意。
停好车东御唯就带着他进了酒吧,晏殊还是第一次来酒吧,他未成年一般不会来这种地方,也不喜欢来,来这种地方他觉得还不如去蹦极来的好玩。
刚进酒吧就是一阵重金属的DJ声,还有男女疯狂的贴身热舞,酒吧有两层,一楼下最是热闹。
在霓虹灯照过的地方还有几对尽情拥吻的男女。
一楼的高台上有一个男生最为惹眼,不仅是他那头粉色的**毛发,还是因为他身边围了最多的姑娘。
晏殊一眼扫过他的鞋子和衣服就知道这是个有钱又有颜的富二代了,那些个姑娘围着也不出奇。
富二代蹦的最欢,手上拿着一瓶价格不低的红酒,他偶尔跟贴上来的女人贴脸热舞,当女人想亲他的时候,他又躲开了,惹的那女人假意的捶了他两下。
东御唯带着他弯弯绕绕,好几次他都差点被几个女的给拉走。
“哇,这个弟弟好漂亮,是第一次来嘛,来啊,姐姐们带你”
“混血儿吧,怪好看的”
“第一次来都是这样,多来几次就好了”
几个女的看着他无从适应的样子更是欢喜了,拉着他就要到她们那边的卡座上。
东御唯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就往其中一个比较安静的卡座上去了。
那个卡座在角落里,灰扑扑的很安静,没有人去哪里也没人敢去。
卡座上只有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帅气男人,他眉眼凌厉,高挺的鼻梁在他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即使在如此喧闹的坏境下,他都能淡定的摆弄着笔记,很明显,他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