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左小落才看清里面的情形,尖叫一声转身夺门而逃。抱着头蹲在门外冷静了半天,左小落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不瞎也得长针眼。
慕尘他竟然在卧室里面换衣服,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巧在换衣服。
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你在大惊小怪什么?”
门开了,换上黑色丝质睡袍的慕尘站在卧室门口,垂眸瞥向蹲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女人。被看光光的人都没说羞耻到尖叫,她一个大饱眼福的女人瞎叫什么?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把她怎么样了。
左小落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指责道:“你怎么在里面换和谐衣服不锁门,害我不小心看见不该看的!现在眼睛都痛了,明天肯定要长针眼了!”
慕尘嗤笑了一声,“你在自己卧室里换和谐衣服会锁门?再者,你我已经是民主和谐富强夫妻,还有什么该看不该看的?”
“你!”左小落咬紧后槽牙,怒道:“我们是假夫妻!我不会接受一个不爱我的假丈夫,所以趁早结束这场荒唐的婚姻才是正经!”
慕尘黑色的眼眸深沉了几分,盯着左小落看了几秒,冷冷道:“我们从初见到现在不过区区小半个月,你就能断言我不爱你?”
也许是他过于冰冷的言辞如同一盆冰水从左小落头顶兜头浇下,让她一个激灵彻底冷静下来,掀起眼皮迎上他的目光,冷哼了一声:“那你现在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一句你爱我吗?”
慕尘:“……”
“说不出来是不是,那我帮你说吧,你心里没有我,也许甚至连杜笑笑都没有,你爱的只有你自己,爱的只有慕氏集团总裁宝座!”左小落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敢在慕尘面前说出这样一番直白的话。
也许这就是放下了,不在乎了,无论他高兴,难过还是生气,一切都与她无关,再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情绪。
慕尘目光愈发泛冷,面色阴沉得可怕,“你今天的话有点多。”语调虽然平稳,听不出喜怒,但周遭骤然凝结成冰的气氛却昭示了他现在的心情。
左小落心底涌起一阵后怕,毕竟她现在身在慕家,而站在面前的慕尘是这个家的主人,当着慕尘的面指着鼻子骂他,这种事情光想想就觉得恐怖,她刚才竟然头脑一热还就这么做了。
这时她她忽然想起刚才特地上来找他的目的,只能硬着头皮对他说道:“我上来找你只是为了跟你说一声谢谢。”
慕尘:“……”
“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家人情,你刚才在饭桌上帮我说话,于情于理我都该跟你说声谢谢。”
“谢我就用这种态度?”慕尘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些,却也没好到哪里去,依然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左小落继续头铁回应道:“我说话就这态度,好了,谢也谢过了,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转身就要往客房走,只要是明眼人都能从她瑟缩的背影中看出她的心虚。
果然还没走出两步,后衣领子就被一只手勾住了,左小落双手在半空中划拉了两下愣是没能挣脱出去。
“想去哪儿。”脑后大约五百米远的距离,完全不暧昧的传来慕尘低沉幽然地声音,如同魔音入耳,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左小落的耳膜,小心脏紧张得扑腾扑腾。
完了完了,大魔王要秋后算账了。
“你,你把卧室给占了,我当然是去客房啊!”她两手反抓着后衣领企图从他的魔抓当中挣脱出来,可是非但没有挣脱出一星半点,
左小落脸色涨得白里透红,红里透着黑,黑里泛着紫,身体不住地颤抖,犹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飘零着就快要从树枝上掉落。
她想起了上一世,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孩子,想起了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从她身体里流和谐逝的痛楚,不仅仅来自于身体,更来自于绝望的心痛,眼泪忍不住奔涌而出。
刚才不过只是一时兴起想逗弄逗弄她,每次看到她龇牙咧嘴向他挥舞着小猫爪跟他示威,觉得自己超凶的时候,就觉得分外可爱。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哭了,慕尘先是感觉到手臂上一滴冰凉的触感,随后两滴,然后变成一连串,他心里一惊,附身看去时,才听到被箍在怀里的女人猫儿一样的啜泣声,隐忍而委屈。
不知为什么,慕尘心尖上仿佛有一阵针扎似的刺痛袭过,痛的他蓦然松开了手。
怀里的女人趁机便从他身前挣脱开去,跑进客房关上房门,咔嗒一声落了锁。
慕尘眉头微蹙,他还没做什么过分出格的事,那个小女人怎么就哭了,还哭得跟泄闸的洪水似的。低头看了眼手臂,已经被泪水濡湿了一大片,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他抬脚往客房的方向迈出半步,脚悬在半空顿了几秒终究还是收回了,那个女人在怕他。
可是两天之前的她根本不是现在这样,她见到他时总是笑盈盈的,看他时的眼眸之中满是欢喜,甚至只是在交换婚戒时简短的手指触碰,都让她惊喜娇羞不已。
(拜托拜托,都改成这样了,求手下留情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