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不情之请。”
聂宇看了一眼杜世昌说道。
“聂兄尽管说,我们能够相识都是一种缘分,还有着共同的敌人,你尽管开口,有什么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杜世昌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聂宇反而是有点难为情恶劣,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都没有吃完, 我可以打包带回去吗?”
“蹭吃蹭喝还要打包带回去,真是有够丢脸的。”
这时一个服务员从旁边走过去,随口嘟嚷了一声,声音很小,但是这一桌子的人都听的十分清楚。
聂宇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对着杜世昌说道:“见笑了,我还有几个孩子,老人在家肯定也还没吃东西,我自己在外面吃好的,不能不想着他们,我看这有好多没吃,不打包也浪费了。”
杜世昌大概也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一个月能搞一万,还是过的这么惨,因为家里还有一群人要吃饭,要是自己遭遇这种际遇早就自杀,一了百了,过了繁华的生活,就很难吃的这种哭了。
因为巨大的落差,常人都接受不了,这样活着会感受到屈辱,但是他扛下来了,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男人的责任。
“这些重新坐上一份,让他打包带回去。”
林枫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声。
但是服务员显然是没有将林枫放在眼里,看几人穿着这林枫和聂宇就是蹭吃蹭喝的,最后买单的根本是另外梁歪,他还好意思在这吩咐自己。
“几位谁来买单?”
这服务员直接无视了林枫的话语,看向杜世昌和宁崇子。
“怎么,你是没有听见我师父说的话吗?你这耳朵听不到话,劳资是不是要给你切下来当下酒菜,妈的,当个服务员就开始狗眼看人低了是吧,你要是当个经理是不是还要横着走了?”
宁崇子本来就脾气爆炸,喝了点小酒对着这个服务员就开始骂了起来。
经理见状马上赶了过来安抚宁崇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服务员得罪了您,这次的费用我给您们打五折,您看可以吗?”
宁崇子红着眼睛瞪着那个经理:“什么意思?我吃不起饭了要你给我打折,要那狗东西给我过俩给我师父和我朋友道歉。”
虽然知道林枫的不是赌石技术,而是另外的东西,但是对赌输了就是输了,他还是叫着林枫师父,这是一个十分有脾气的小老头。
这服务员也是没有想到这老头这么大反应,她还以为自己只听这个两个金主的会获得好感呢,又是一个被毒鸡汤查毒的女青年,认为这样金主会感受到尊重,但是动她他那个脑子想一想,都做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谈笑风生的,关系能够差?
总是耍一下小聪明,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没有别人。
“对不起,两位先生,刚才冒犯了。”
那个服务员似乎也是被吓到了,颤颤巍巍的给两个人道歉。
林枫倒是一脸的无所谓,递给经理一张黑卡:“刷卡吧,给我这位朋友打包一份打回去。”
仅仅是一张黑卡, 不管里面多少钱就已经彰显这个林枫的身份了,因为存个几千万的是不可能有黑卡的,服务员在那一瞬间才知道自己得罪人了,看衣服判断一个人的地位还真是愚不可及。
同时林枫又递给了聂宇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林枫的电话号码。
“如果你还想让你的家人过上之前的生活, 就给我打电话吧。”
林枫说完准备离开,但是却被聂宇拉住了:“对不起之前我有点私心没有阻止你,因为我希望看到你摧毁钟家,但是希望其实是异常渺茫的,钟家背后有人,有巨大的实力,否则我当年不会败的如此彻底的。”
“你什么意思?”
杜世昌瞬间来了精神,因为这关系到他自己的生死存亡,这钟家背后还有什么恐怖的势力?如果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他要打退堂鼓了,趁着现在还没有结成死仇的局面,他还可以去负荆请罪。
“你还没有发现问题吗?不管是你们还是我,我们的问题都是出现在玉石被扣留,玉石协会才是让我们陷入危机的主要原因啊。”
聂宇这么一说, 杜世昌倒是反应过来了,玉石协会是最大的中立平台,同时也掌握着十分大的权利,如果真的是玉石协会站在钟家那边,那随随便便的都可以弄死自己。
“钟家这种级别的势力还不足以让玉石协会出手,所以钟家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势力,这个势力说话的分量甚至可以影响到玉石协会,你们的对手不只是钟家这么简单,真正动起手来,你们的敌人是钟家身后的势力。”
“所以很抱歉我不能跟你走了,以前我输掉了万贯家财,如今再输我的家人都没有了,我根本就输不起了,所以十分抱歉,我不能跟你走,也希望你们就此收手,这是在螳臂当车。”
这聂宇也是在极力的劝阻林枫,没有人比他更想看到钟家的落幕,但是事实就是钟家已经牢牢扎根在这汉城的土地上了,根本不可能拔除了。
杜世昌陷入了彷徨之中,这个聂宇也不知道钟家背后的势力是什么,只知道这势力十分强大,能够让玉石协会有倾向性的动手的势力,那的确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但是他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十分尴尬了。
他把视线放在林枫身上,看看林枫听见了这个消息以后作何反应。
林枫根本就没有反应,还是那样的神情,对着聂宇说道:“想明白了就给我打电话。”
对于聂宇的话是丝毫没有听进去,那种感觉的就好像是我不管中钟家背后是谁,我就是要干他,你也想干就给我打电话,这种气魄也只有少年热血,若是二十年前聂宇想也不想的就会答应。
但是现在的聂宇却不能,他还有孩子,还有妻子,老人, 很多东西背负在身上由不得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