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之处,还涨红了脸。
这么一看,倒也有几分真。
木兮看热闹不嫌事大,也附和地点了点头,于是,她看向传家宝的主人,道,“你有证据吗?”
“要什么证据?我的话还不够铁证啊?”他声音陡然提高,好似觉得这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只听得他再三强调,“我这可是传家宝,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是传家宝了。”木兮摆摆手,选择把目光放向一旁的太上长老,只一顿,便是颐指气使地道,“去看看。”
太上长老瞥了她一眼,行吧,大庭广众之下,他姑且给她这个面子,不过,他不止自己上前,还带上了宋程。
只听得太上长老有礼地自我介绍道:“在下是一名炼丹师,对云霖草还算了解。”
话语点到即止,两人看样子也都听懂了,只是,“你是炼丹师?你怎么证明这一点?”
太上长老:“……”
万没有想到,他都是炼丹大师了,有朝一日,竟还要向世人证明自己炼丹师的身份。
见他半晌无言,那名认定自己被骗子盯上的男子疑心病又犯了,他狐疑的视线不住地扫动着,皱着眉,看上去谨慎极了,“该不会是你们两人合起来坑我吧?”
“这倒也不是没可能。”
木兮坦诚地接过话茬,话音才出,众人皆是一阵微怔。
但不一会儿,质疑的人却变成了传家宝的主人,“你们又想当着我的面整什么幺蛾子呢?”
木兮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但此时,太上长老温润的声音随即传来,“这草药确实八百余年,说是传家宝,也没错。”
主人顿时得意起来,“那可不,我爷爷说了,这东西关键时候能救命。”
话音落下,旁边立即传来一道不可思议的质疑声,“还真是八百余年,没骗人?”
太上长老严肃地点头,“将近九百年了。”但说着,他还觉得有些可惜,“若是能攒到千年,那才是真值钱呢。”可惜,根部略有损坏,药性也因此大打折扣。
当然,这是以他太上长老的眼光来看,若只是寻常人家,其中价值也足以令三代无忧了。
人群寂静,就连原先信誓旦旦认定自己被骗子盯上的男子,此刻也有些踌躇起来,他真没遇上骗子?这不太可能啊!
只是,不一会儿后,太上长老又开口了,“不过,这草药虽有八百余年,却并非云霖草。”
“怎么可能?”传家宝的主人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差点就炸了,他抱着怀中的玉盒猛地后退一步,连连摇头,语气是不可思议,声音里则满载着不加掩饰的愤怒。
“我知道了,你们压根就是一伙的!你们就是想串通起来骗我的云霖草!”
太上长老:“……”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那种人。
人群中蓦然爆发出一阵喧嚣,另一男子顿时得意起来了,“说谁是骗子呢?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无耻之人!明明不是,还口口声声说是云霖草,幸好我够机灵,没上当!”
传家宝的主人脸憋得通红,这绝对是气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尊严犹如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狠狠践踏了一番,愤怒,不满等诸多情绪接连涌上心头。
木兮瞧着,觉得对方这反应确实不似虚伪,所以,“真不是云霖草?”她就是想再确认一下。
“不是。”太上长老呵呵一声,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别说,要不是他早知她底细,眼下兴许还真会被她给蒙骗过去。
顿了顿,太上长老才道:“这草药,名为云心草,价值远在云霖草之上。”
话音落下,人群又是一片寂静,传家宝的主人脸色涨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另一男子,看他的眼神倒是真怀疑了,“你们串通好的?”
要不然,区区小事,能硬是整出个一波三折?他怎么不敢信呢?
太上长老摆摆手,却不在意旁人的态度,只一门心思地陈说事实,道:“云霖草和云心草极其相似,但较之云霖草,当属云心草的价值高些。”因为它的罕见程度,绝对超乎常人想象。
太上长老无不感慨,“你爷爷给你留了个好东西啊。”
而后,他看向自认被骗子讹上的年轻人,问,“云心草,你若不要,那我可就要下手了。”
年轻人哼了一声,却还有系诶不服气,“是与不是,全凭你一张嘴,谁知道事实究竟如何。”他还是对云心草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闻言,太上长老倒是喜出望外起来,他轻咳一声,掩下了心底的激动,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着,询问的目光落向了传家宝的主人,“阁下觉得呢?”
主人仍旧有些云里雾里的,他没想到,后续竟如此出人意料,只见他连连点头,兴奋地搓搓手,道,“好好好,我没意见,您看着出价吧。”
他心底也是有个价位的,只要在这价位之上,他都可。
但这么想着,他不禁还有些懊恼,甚至忍不住瞪了眼那误踩了他草药的年轻人,说来,若不是这人粗心大意,走路不仔细,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惹出这一遭来。
闷声发财的道理,谁不懂啊,现下可好,所有人都知道他手头的云霖草其实是云心草了。
太上长老想得还是比较透彻的,他笑了笑,邀请道,“还是另找个地方闲谈吧。”所谓财不外露,他还是懂的。
主人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那好吧。”
于是,不一会儿后,两人坐在了四象镇安全性最高的包厢里。
太上长老是真满意云心草,直接就提了高价,主人一听就懵了。
见状,太上长老还以为对方是嫌价低了,又往上加了加,主人听得自己那心尖可谓一颤一颤的,惊得他当即表态道:“可以了,可以了,我很满意,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