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巧云眨眨眼，这可是干部中都不算少的工资了。
哪怕是京城，拿七十多工资的，年纪都快跟她爷爷差不多了。
柯百佳也觉得这可真是不少了，先不说一次性两千可是高额钱财了，就说这厂子吧，这种厂子要是开起来，少说经营几十年呢。
哪怕到未来三四十年后，国营的企业就是经营再不好也有国家兜底，所以人人都想去国营端铁饭碗。
面对这样的诱惑，柯百佳表示：“我要考虑一下。”
万巧云松了一口气。
之前来的时候听爷爷提过一次，但是她觉得秘方这种东西之所以是秘方，就是因为价值不可估量。
听着两个条件好像都很好。
但是首先，买断的方子，佳佳在外头只能做了自用，以后要是敢比较大规模的送人或者经营之类的，那么就会被两千块捆死。
其次，厂子的事情，可没那么好说，说是研发人员，工资也高达一零一，可是竟然顶了这么个位置以后搞不好还要陆陆续续的给新东西，万一时间上有冲突导致没有研发出来，那到时候厂子里就没有人叽叽歪歪了？
万巧云可没少见本事没多少，就因为有个铁饭碗就高高在上的人。
对于爷爷的牵线搭桥，她没阻拦，可佳佳要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了，她反而会觉得可惜。
她这个人吧，就是有点那个啥，护犊子，有时候斤斤计较要把利益最大化。
有人说过她功利心重，重就重呗，难道劝着自己的亲朋吃亏就是福气才功利心不重啊，她才不呢。
“确实是大事，要考虑看看，好了，公事算说完了，现在来叙旧，你家，在大队上吗？”
“对。”私交的话，那好说。
柯百佳要个假，经理分分钟给，还问万老爷子，需不需要他找朋友开辆车过来送送。
“我们自己开了车来的，就不麻烦这位同志了。”万老爷子客气的拒绝了。
经理也没生气，反正就是混圈子那么多年了，看到个不错的人物就想交好一下，搞不好哪天风水轮流转就轮到他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了。
柯百佳带着万老爷子他们一起回去，回去之前收拾一点东西，装作出门一趟，带回来一篮子子的菜蔬，还有之前说好的玻璃罐奶粉一周量。
奶粉是给爹和商爷爷的，菜蔬嘛，自然是知道得招呼客人，弄两个硬菜了。
路上，万巧云没忍住好奇问罐子里是啥。“我看着像奶粉，但是怎么就那么一点啊。”
“哦，那罐子是给我爹还有我对象的爷爷送的，他两老是想把东西留给媳妇和孩子吃，我们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叽里咕噜的把办法说了。
“你可真有主意。”
“还行还行。”
把人送到爷爷面前，柯百佳清楚的看到柯镇夜先诧异后眼熟再进阶为怀念的眼神，她也从没见过爷爷哭着抱人捶肩膀，脸上还能带着笑。
以前勾肩搭背的时候都还是刚成家的青年，怀揣着热血和爱国的思维，再见已经是垂垂老矣的暮年了。
“就咱这年纪，见一次少一次，以后，趁着能走动就多走走吧。”一句话说出来，都叫人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