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留在天山,不是因为可怜少女孤苦伶仃。
当然,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看着少女一个人孤苦伶仃,心中多少有几分不忍。
只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自己感受到了冥冥中的召唤。
自己要离开了。
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到处瞎转悠,就在天山安安静静地等着,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当当当~~~~”
“恩公哥哥,你看看我今天的饭菜怎么样?”
和清新少女在一起,日子总是开心的,张益在天山的这些日子里,每日燕薰儿都会下厨烹饪。
只是!
不用品尝,光是看张益就已经知道这饭菜的毒性有多大了。
“小薰儿,你的剑法天赋着实不错,只是呢!”感叹了一声,张益站起身往厨房走去,“将来,你还是找一个会做饭的男人吧!”
“哼,明明很好吃的嘛!”
少女撅着可爱的小嘴儿,跟在张益身后,一脸的不服气,可却绝不动筷去尝试自己那五颜六色的大餐。
看得出来,少女是知道自己做了个什么玩意儿。
“一会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好吃!”
微微一笑,少女的小心思在张一眼中除了可爱就是可爱。
心火烹饪,肾水调味儿,简简单单的小菜在张益手中却是大放光芒,品尝着闪闪发光的美食,少女前所未有的满足。
“好幸福~~~”
大快朵颐,毫不顾形象,没有了自己母亲的约束,自己一个人,少女放开了造。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张益总能感受到冥冥中的召唤,可偏偏那熟悉的灰雾就是没有到来,怎么回事?
卡顿了,延时了?
数个月后,张益站在雪山之巅,有些纳闷儿地望天。
“恩公哥哥,不好了!”
争议还沉浸在自己跌思维中,纳闷儿自己什么时候走的时候,燕薰儿蹦蹦跳跳地极速往这边跑来,一边跑,嘴里一边大呼小叫。
“什么不好了?”
看着面前一脸急躁的少女,张益纳闷儿,“你不是刚刚吃过午饭吗?又哪不好了?”
“不是!”
脸色微微一僵,少女嗔怪地看了一眼张益,“恩公哥哥,人家和你说正经事呢!”
“大哥回来了,他回来找你求助,那个柳生一剑在山下大开杀戒,大哥希望你能够出山阻止。”
“柳生一剑大开杀戒?他又犯什么神经?”张益一脸的纳闷儿。
直至今日,剧情和原着偏差那么多,怎么柳生一剑又走上了老路?
“走!”
一把环住少女,身形几个闪烁直接出现在了雪顶屋中。
进入屋中,张益看到了白云,整个人的形象没什么变化,可脸上的神色充满了忧愁。
“听说柳生一剑在山下大开杀戒,怎么回事?”见到白云,张益开门见山。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柳生一剑只说自己是为了追求印证最强的剑道。”
看着面前的张益,白云开口道,“他的剑法太强了,无人能挡,普天之下,恐怕除了恩公,在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
“追求印证最强的剑道?”
闻言,张益摸了摸下巴,“他是怎么个杀法?到处滥杀还是说只杀一些江湖人?”
“找不到规律,他杀江湖人,也杀妇女老幼,可又不是随心乱杀。”微微摇头,白云表示自己看不清柳生一剑的套路,“有些人,即便得罪他了,他也不会在意,有些人明明和他一地单关系都没有,可他却突然拔剑。”
“这还真是怪了事。”
微微摇头,张益对白云所说产生了兴趣,这柳生一剑究竟要干嘛?
“下山去看看吧!”
看向白云,张益淡淡说道。
虽然弄不明白柳生一剑为什么这么杀人,不过张益相信柳生一剑不是疯子,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他杀人一定有着自己的道理。
虽然这道理很可能是惨绝人寰的歪理。
“对了,你的家人没有受到伤害吧?”想到原着,张益突然对白云问道。
“风流坊被毁了,晓月重伤,其他人暂时安好。”
“看来不是专门针对你的。”点了点头,白云轻声说道。
第二日,张益带着燕薰儿和白云一起下山。
没有过多的停留,在白云的带领下,几人直奔柳生一剑。
现在,柳生一剑所过之处几乎都被七星楼的探子覆盖,他的行踪几乎完全掌握在秦百川手中。
只是就算掌握了行踪又如何?
作为最绝顶的高手,柳生一剑的强大让秦百川无可奈何。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看来九色旗已经完全被七星楼拿下了。”打量着四周,张益记得这里原先是九色器的地盘,可现在却完全变成了七星楼的地方了。
“还要多亏恩公杀了端木旗,否则没那么容易。”
白云乃至秦百川都不知道其中详情,不过大家都不是傻子,端木旗无缘无故无声无息地死了,必然是有人动手。
而有这个能力的人,也就只有仗义了。
微微摇头,对于白云的马屁张益懒得搭理。
三日后,一处空无一人的茶摊中,张益见到了一头白发孤身一人的柳生一剑。
样子上和之前切磋时没什么区别,可柳生一剑给人的气质却有了极大的不同,以前怎么看都还是一个人,可现在,怎么看都不是人,更像是一把冰冷的剑。
“你来了?”
放下茶杯,看到张益,柳生一剑坐在原地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他们回去找你。”
坐到柳生一剑对面,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见他四周无人,曾经的红颜知己更是已经不再,张益缓缓道,“小莲被你杀了?”
“是的。”
点了点头,柳生一剑的回答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小莲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不是自己的红颜知己。
“为什么?”张益问道。
“为了真正的无情大道。”
对张益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柳生一剑淡淡道,“还要多谢你。”
“多亏你当日的点播,我才终于明白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我浪费了太长的时间,好在现在醒悟也不晚。”
“可这和你杀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人?”
大抵有些明白柳生一剑的心思了,张益有些无语道,“无情,并不意味着杀戮,当年你杀了自己的妻子,惨痛的教训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