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听说了吗?静禅大师进京了。”一个大汉拉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说道。
“嗯?静禅大师?就是那个先帝都十分推崇的大师?”稍微少一点的大汉说道。
“是啊,这静禅大师修生养息,一般是不会离开红业寺的,他如今来京城是为了什么?”
“该不会要出什么大事儿了吧?”
“呸呸呸,你快别胡说,现在正是太平盛世,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这么说着,众人便看见有人把道路清了出来。
一辆朴素的步辇被四个人抬着走,前后都跟着侍卫,那步辇之上就坐着一个老和尚,和尚年纪的确已经不小了,他须发全白,身上的袈裟朴素却干净,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不愧是大师啊,我有生之年能看见大师,简直死而无憾了。”
“是啊,如果能让大师给我算一卦就更好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看向他,那是鄙夷,轻视的目光。
“你还是做梦比较实在,大师很少算卦,听说一天就算三卦,绝对不会超出,而且想请大师算卦的人如过江之鲫,你算哪个?”
那人也不见生气,只是挑了挑眉,然后继续看静禅大师被抬入京城。
京城中的百姓不知道这静禅大师为什么进京,这朱承平也不知道,朱承平对这位静禅大师其实也是诸多推崇,只是他本人并不是很迷信。
这古代的宗教其实并不仅仅是迷信这分种说法,还有另外一种,那就是用宗教信仰来约束百姓,这是不少皇帝贯通的一种手段。
静禅大师的确是一个大师,但是还不至于让朱承平亲自迎接,但是却有皇室宗亲来迎接的。
浮光跟着来了,她看见静禅大师的时候对他点点头,眼睛满满的笑意。
静禅大师下了步辇,他走到浮光面前,然后弯腰行礼,说道:“光盛公主大安!”
浮光抬手,说道:“静禅大师不必多礼。”
静禅大师其实在看见浮光在京城的时候有些惊讶,不过很快那就收敛起来,毕竟光盛公主是转机不是吗?她很强,他已经算出来了,只是这光盛公主为何如此之强,他算不出来。
浮光做出请的姿势,说道:“静禅大师请。”
“有劳光盛公主。”他对浮光点点头,然后走在了前面。
浮光落在后面,她身边是苏钰,苏钰有些好奇的对浮光说:“你什么时候和静禅大师关系如此好了?”
浮光摇摇头,说道:“佛曰:不可说。”说了你也不会相信,那又何必说呢?
苏钰耸耸肩,上前一步握住了浮光的手,浮光广袖襦裙,颜色比较艳丽,她也能很好的驾驭下来。
苏钰并非如同当下的男子一般身着大袖衫,而是穿着简单的深色修身袖袍,腰间被皮革束缚,手腕上亦然,他是习武之人,若是广袖恐怕不习惯。
所以他们俩光天化日之下握着手大多数人都能看见,但是没有人会说他们什么,一来二人本来就是未婚夫妻,二来二人都是这大齐顶顶出色的人,也轮不到旁人来说。
静禅大师进宫之后先是去休息了一下,毕竟静禅大师年纪大了,又是长途跋涉,他根本撑不住,是需要休息一下。
苏钰同朱承平商量了一会儿事情,然后就去了光盛殿,光盛殿门口依旧杵着一个不喜欢他的人。
苏钰见他鼓着腮帮子站在门口,便说道:“五皇子想习武吗?”
朱文曦显然一愣,其实他并不是很想习武,相比较舞刀弄枪,他更喜欢看书,可想到三皇兄,再想想自家皇姐,还有眼前这个虎视眈眈的男人。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习武,万一皇姐以后被人欺负,他又打不过人家该怎么办?
等等,为什么有脑子他非要用拳头呢?
匹夫之勇?
朱文曦面露嘲讽的笑容,说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苏钰:“……”
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
苏钰说道:“你不会真以为本王只有武功好吧?”
朱文曦不说话,他当然知道苏钰不止是武功厉害,如果真的只是武功厉害的话,那他真的不会坐到现在的位置,更不会是常胜将军。
可是哪有怎么样?
即便如此也不影响他嘲讽他。
“兵法书你未必比本王懂得多。”苏钰说道。
朱文曦抱臂环胸,说道:“今日你又是来找皇姐的?”
苏钰挑眉,他说:“不找你皇姐难道还能是来找你的?”
朱文曦:“……”这人会不会说话?
“本王不会说话。”
朱文曦又无语了。
苏钰大步往里面走,朱文曦气得跺脚,可是又想到皇姐对他说的话,他的确不能把苏钰怎么样。
算了,还是去看书,眼不见心不烦!
朱文曦掉头就走。
浮光衣服是人鱼姬偏红,外面绣着牡丹花的刺绣,富贵又华丽,而里面穿着诃子裙,诃子下挂着一排珍珠,灵动好看。
“来了喝杯茶?”浮光对过来的苏钰说道。
苏钰坐在浮光的对面,秋雪跪坐在垫子上,她擅长煮茶,所以一直伺候浮光膳食茶点一块。
“不绣嫁衣?”苏钰端起茶盏,他呷了一口茶,动作其实很优雅,只是比这京中贵公子多了几分豪爽,这样看来并不扭捏,反而有几分洒脱。
“早就准备好了。”浮光说道。
苏钰轻笑一声,“就没见过你动针,怎么就绣好了?”
秋雪虽然不说话,可心里也在犯嘀咕。
的确从未见公主绣过嫁衣,之前询问公主的时候,公主就说不用管。
这大齐的确有这样的习俗,说这嫁衣要姑娘家亲自绣,一针一线都是姑娘自己绣的,这样才会和和美美。
浮光对秋雪说:“你下去吧。”
秋雪起身退下,浮光对苏钰勾了勾手指。
苏钰可不会就这么靠过去,浮光说道:“这嫁衣,本公主没亲自动手。”
苏钰轻微蹙眉,他其实也不是要浮光亲手做,只是这不动手他也是第一次见。
浮光靠在椅子上,大袖衫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露出粉嫩的香肩,她浑然不觉,反而是轻笑一声,颇为自信的说:“本大佬的亲事,谁敢说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