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微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现下立储君一事,不妥。”
“皇上乃真龙天子,身体如今只是遭奸人所害,但有上天庇佑,迟早会有康复的一天,如今立储君,那未来的皇子,该如何自处啊?”
江云晚微微挑眉,“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呢?”
“微臣以为,此刻应全力救治皇上,皇嗣一事暂不考虑,朝堂之上,不如由丞相大人监国?”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又一个大臣跳出来了。
“臣以为此事不妥,先帝诏令,如遇军国大事,当与丞相商议,平日里若不便,便由摄政王做主,不然‘摄政’二字,从何而来?”
“臣以为此言差矣……”
江云晚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又开始了。
她终于知道司徒炎什么感受了。
每天不同帮派的大臣全然不管皇帝的想法,就为了自己站的队每天在朝堂上吵来吵去的。
偏偏还不能对人家做什么。
司徒炎这皇帝当的可真憋屈。
“好了。”江云晚打断,“那摄政王和丞相大人,你们二人的看法如何?”
孟不言:“臣以为,此事应交由摄政王。”
江云晚闻言,转头看向凤元禛。
今日凤元禛头戴玉冠,黑色长袍外嵌着红色外边,金丝绣成的精美花纹,显得整个人更加贵不可言。
江云晚自从坐这,就不敢抬头看他。
生怕自己脸红。
他今天这身朝服太帅了。
凤元禛上前一步道:“近日军中有些事务需要完善,臣已深感力不从心,此事,还是交由丞相来吧。”
深感力不从心?
孟不言十分怀疑。
凤元禛还会力不从心?
他插手那么多项朝廷事务的时候,可没见他力不从心啊?
怪了。
平日里,可没见这两位大神如此谦让啊?
凤元禛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前几日臣狩猎途中,不慎扭了右手,因而,才会感到诸事不便,此事还是交由丞相吧。”
摄政王都这么说了,那就只能交给丞相了。
孟不言道:“臣自当竭尽心力。”
算是应下了。
江云晚暗道真是个老狐狸。
若是凤元禛监国,外面必定谣言四起。
猎到白鹿,独掌朝政,什么太白金星冲撞紫微帝王星。
人言可畏的道理谁都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到时候,民间反对声音四起,说不定还要闹出个什么清君侧起义。
若是凤元禛不做这事,退一步,那就更好了。
他就名正言顺了。
**
转眼已过三月。
司徒炎倒是醒过来了,只是终日里缠绵病榻,做什么都要人伺候着。
因为宫内人员大换血,孟芳菲每天不是在自己的寝宫里,就是在司徒炎那里伺候他,根本没办法往外传消息。
整个后宫已经被江云晚拿捏的死死的,后妃的任务就是专心照顾刚刚解毒不久的皇上,她甚至连菊嫔的面都见不着,更别提让她帮忙弄死江云晚了。
凤宁宫。
“太后娘娘,这是臣妾今日做的新做的点心,您尝尝味道如何?”
江云晚看了眼盘子里的点心,又看了看她已经七个月十分显怀的肚子。
“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以后就不用钻研点心了,安心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