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禛有些艰难地想着。
江云晚看他一眼，哦了一声。
走到密道口，凤元禛道：“你上去吧，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江云晚点点头，从密道里走了出去。
身上穿着一袭宫女装，低着头混进了城墙下的一堆宫女的队伍里。
“可仔细着些，芳妃娘娘要的这血燕窝若是碎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芳妃？
一排的宫女里，分别端着不一样的东西，有水果，糕点。
“是。”
装血燕窝的器皿用瓷白的玉盖盖着，江云晚吸了吸鼻子，觉得这味道不像是血燕窝。
反而带着些腥气。
“系统，看下碗里是什么？”
【扫描中……】
系统机械道。
【经过扫描，碗里的东西，学术上称为紫河车，具有滋补身体的功效，据说，可以使人长生不老。】
“紫河车？”
【实际上，也就是胎盘。】
江云晚一愣。
胎盘？
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给孟芳菲服用？
到了一个拐角处，她转了个弯从队伍中脱离，一路绕开士兵和守卫，回到了凤宁宫。
语儿看到她的时候，缓缓松了一口气。
“娘娘您可回来了，吓死奴婢了。”
江云晚一边换上常服一边问：“今日可有什么人来？”
语儿摇摇头，“大家都知道您病了，都不敢来扰了您的清净。”
江云晚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娘娘可饿了？奴婢这就传膳。”
江云晚摇摇头，问道：“今日御膳房可做了什么药膳之类的，可以滋补身体，美容养颜的？给哀家弄一份过来。”
语儿一愣，“奴婢这就派人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语儿脚步匆匆地回来了，道：“娘娘，今日御膳房内做了燕窝。
“进来。”
宫女端着一碗燕窝上来了，江云晚闻了闻，打开了盖子。
没错，确实是纯正的燕窝。
但是……孟芳菲那一碗，为何是……
江云晚皱了皱眉。
紫河车在大胤还是一种争议很大的药材，前朝紫河车有大卖一段时间，被流寇瞧见了商机，他们大肆抓孕妇回去看着她们生孩子获取胎盘，再卖给富家千金或者小姐们滋补身体美容养颜，赚的盆满钵满，给社会带来极大动荡，许多女人被吓得不敢怀孕。
后来流寇被抄，因为这种事情前朝就禁止了紫河车这种药材，除了特殊用途不准大肆使用，一直延续至今，百姓们对于它也是敬而远之的状态。
他们也没钱，买不起这种用人身体上的东西做出的奢侈品，一旦流行起来，残害的也只会是他们家里的妇女。
大胤建朝后，律法中也写入了禁止刻意残害女性获取一些商用物品。
紫河车就包含在内。
但是穷苦人家的妇女，也有生了孩子，让产品把胎盘留下，卖到药材铺里去的，这属于自愿。
宫内肯定是不会专门做这种东西的，那么孟芳菲是从哪里弄来的？
江云晚想了想，道：“语儿，你去把春儿叫来。”
语儿微微愣了下，“好的。”
春儿是江城放在她身边特意保护她的，除了是个丫头，同样身手也是不凡。
“春儿，你这两天，帮哀家密切监视着孟芳菲身边大丫鬟的动向，包括她去了哪里，取了什么，哀家会让人把你调去芳华宫做三等丫鬟，过些日子再回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