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漫被商千晟抱小孩一样抱起来，她头低下，看到他背后的伤口，眸子一凝。
“你是遇见了什么？后背都流血了。”
倪漫手臂缠着他脖颈。
商千晟侧头亲了下她下巴，“没事，我慢慢告诉你。”
回到了房间里，倪漫去了趟浴室，出来的时候，尾巴已经变成了腿。
商千晟问了下邵齐，让邵齐帮忙拿一身衣服。
邵齐拿了件邵音音没穿过的衣服给她穿着，倪漫穿好衣服走出去，视线落到茶几上的药膏上。
她拿过打开闻了下，味道算不上好闻，她皱了皱眉，道：“我给你包扎下，衣服脱了。”
商千晟从顺如流地脱下衬衣，把衣服扔到一边。
倪漫看了眼，倒吸一口气。
“你这背后怎么还有玻璃渣。”
他是后背推上玻璃被扔出来的。
倪漫伸手轻轻碰了下，“谁和你有这么大仇恨？上次你落海，和这个是不是同一批人？”
商千晟点了下头，“应该是。”
倪漫找邵齐要了个镊子。
邵齐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挑了下眉，从房间里翻出镊子递给她。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鱼的尾巴是可以变成腿的。
这怎么变的？
邵齐的眸子充满了好奇。
倪漫没注意到他古怪的视线，转头回了房间，给商千晟夹出玻璃碎渣，然后上药，包扎。
过程流畅，倒是让商千晟有些诧异。
“你以前经常受伤？”
倪漫看他一眼，摇摇头，“没有啊。”
那她怎么动作这么熟练。
商千晟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伸手揽住她的腰，把脑袋枕在她腹部。
“怎么了？”
商千晟眯了下眼睛，“怕你突然又不见了。”
倪漫伸手揉揉他脑袋，“不会，这次是意外，以后我都不会不见的。”
商千晟坐直身体，凤眸认真地看她，“你怎么能确定？”
他们能抓她一次，就能带走她第二次。
这次是他运气好，如果再有下一次，他该去哪里找她？
倪漫抿了下嘴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知道美人鱼是怎么变成人的吗？”
“她找了海底的巫师，彻底变成了人类，但是人类却辜负了她，然后她燃烧生命，造就了人鱼之泪这块稀世珍宝。”
她腰间猛地一紧，倪漫低下头撞上商千晟带着些紧张的眸子，她听见他说：“我不会。”
他眸子里的神色极其认真，“倪漫，我不会。”
“人与人之间也存在这种事情，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商千晟抿了下嘴唇，手指轻轻摩挲她腰后，“我不会像他们那样。”
“我过去三十二年，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到现在，只有你一个，”商千晟伸手抓住她的手，“所以在你之前，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在你之后，更不会。”
他伸出双臂把她抱住，下巴枕在她肩膀上，“我不知道你们那边的规矩是什么，但是我如果喜欢一个人，我会一直喜欢她。”
一直喜欢。
倪漫垂下眸子，声音里带了些笑意，“商千晟，你干嘛突然这么煽情？都不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