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漫看她一眼，问道：“我没说一定要变成人，但现在已经成这样了，只要我还是人鱼，她就会抓我回来。”
再说了，三百年。
她要那么长的寿命做什么？
她又不是真正的这个世界的生物。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但潜意识告诉她，她不能留在这里。
巫师道：“行吧，你再好好想想，等咱们被放出去了，我再帮你。”
当时那个美人鱼的腿就是她变的，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成了那颗人鱼之泪。
巫师有些同情地看向倪漫。
倪漫察觉到她的目光，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都没看到过倪漫了？”
“对啊，好久都没见她了。”
“你们还不知道呢？倪漫和总裁好像分手了，然后她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也没辞职，每天都不来上班，人事部早就有意见了，但也不敢开除她，只能做冷处理。”
部门经理把这事当做了反面教材。
“看吧，就说不要谈办公室恋情，你看这分手了多尴尬。”
他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明里暗里都是在内涵倪漫和商千晟分手了就不来公司的事实。
外面的风言风语商千晟没管，但他有听到，他下班从大厅出去的时候，刚好听见前面有员工在议论他们两个，说他们分手了。
去他妈的分手。
他没同意，叫什么分手？
商千晟脸色黑沉，浑身都散发着冷气，被前面的人察觉到，转过头看了一眼，一瞬间就被吓到了。
“总裁好。”
商千晟冷冷淡淡道：“下次不要传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我们没有分手。”
员工：“……”
哦。
行吧。
看上去……
总裁应该是被甩的那个。
但他们也不敢说，只能悄悄地眼神交流。
商千晟回到家里，二蛋习惯性地朝他身后看去。
商千晟蹲下身把它的脑袋掰过来，严肃道：“别看了二蛋，没人。”
二蛋呜咽两声，低下头。
似乎在问倪漫去哪了。
商千晟手指摩挲着它脑门上的毛，眸色晦暗不明，“她就是条没有心的鱼，不用惦记她。”
二蛋汪了一声，一甩尾巴走掉了。
商千晟站起身，看向鞋柜。
鞋柜里还装着她的鞋。
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带，走的时候也不用带走，他像是她在陆地上的长期饭票似的。
商千晟想清楚这个事实，头疼一瞬。
他动用关系问了国内有名的研究所，没有人有抓到什么奇异物种的。
商千晟正这样想着，手机突然有电话打过来。
邱浦道：“总裁，刚刚接到新消息，说S市云响研究所抓到一只美人鱼，是全新物种，现在兴奋的不得了呢。”
商千晟：？
他瞳孔微缩，捏着手机沿边的手紧了紧，“有什么特征吗？”
邱浦思索了下，“听我那个同学说，是红头发红尾巴的人鱼，在Z国边境抓到的。”
人鱼在人类世界是一种传说，但是并不是没有人抓到过，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一些研究所专门研究这种东西，还有活体样本泡在实验室里，研究这种物种的变异过程。
但旧样本使用了太久，已经有些发旧了，他们需要新鲜的样本来帮助他们完成研究。
红色？
商千晟眉头微松。
那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