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人回话，商千晟低下头看了下，玄关处没有倪漫换的鞋子，说明她还没有回来。
难道是去哪里玩了？
商千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倪漫。
打不通。
商千晟皱了下眉，坐到沙发上，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定位倪漫手机内卡的位置。
过了几分钟，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手机内卡的位置，是在Z国的海域边界。
海域？
商千晟猛地站起来，脸色黑沉。
难道倪漫走了吗？回海里了？
他抿了下嘴唇，打了个电话。
“喂，市长，我申请出海，用我的私人游轮。”
*
倪漫和族长交谈的并不愉快，族长很生气，脸色黑沉，让她自己在这里反省，她两手被锁着，悬挂在石壁上，磨得手腕有些疼。
巫师被锁在旁边的另外的石头上。
她合上眸子，似乎很累的样子。
倪漫嘴唇动了动，努力想找话题，她突然想起什么，试探地问道：“巫师，那块人鱼之泪，您研究的怎么样啦？”
巫师抬了下眼皮，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研究抑郁了。”她沧桑道。
本来就是人鱼用生命凝结成的顶级珠宝，人类或许无法感同身受，但人鱼能感知到同类的情绪，巫师研究的时候被感染的眼泪流的哗哗的。
抑郁了？
巫师沧桑道：“我能感知到她有多绝望，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倪漫：“……”
这么严重的吗？
还研究出代入感来了。
倪漫清清嗓子，道：“那不一定，巫师您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巫师瞥她一眼，问道：“怎么？你还想上去？估计族长是不会允许了。”
本来她就因为人类男子失去了孩子，又怎么会让她的孙女再去冒险。
倪漫动了下嘴唇，明亮的桃花眼看向上面，“你不觉得待在下面很没意思吗？还要待三百年。”
“寻常人只能活一百年都觉得不够，你能活三百年，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巫师道，“你想过吗？就算你真的和那个人类男子在一起，你现在才三十岁，等到他死了，你也才过了寿命的三分之一罢了。”
倪漫撇了下嘴唇。
她又不是真的是什么美人鱼。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正她知道，自己应该不是美人鱼。
本名也不叫倪漫。
而且，她迟早会离开这里。
有系统在。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去？”倪漫问道。
巫师思考了下，“按照族长的性格，大概等那个人类男子死了，你才能上去。”
人鱼族不限制族人的活动轨迹，除了陆地。
他们没有腿，而且在人类世界饱受恶意，一旦有人发现他们，面临的就会是研究和切片。
人鱼是可以探出海面去玩耍的。
但倪漫这项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只有等商千晟死了，她才能上去。
巫师问道：“他知道你人鱼的身份吗？”
倪漫嘴角一抽。
她本来没打算让他知道，谁知道那个变态半夜偷看她洗澡，被她给发现了。
“知道。”倪漫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