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商千晟叫了倪漫几声，发现她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无语地背着她继续往楼上走。
警惕心这么低，也不怕自己一觉起来被送到实验室切片。
人鱼。
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是有人鱼的。
那就证明，他十年前在F国的海湾看到的，不是错觉。
他十年前刚去F国上大学。
UFK是世界名校，它的奖学金设置的金额很高，商千晟靠着学业在学校里拿了不少钱。
但还是不够。
他学的是计算机，在F国，计算机是一个热门专业，同样，学习这一门专业，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计算机的学费很贵，他的学费一部分是从奖学金中来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做兼职搞来的。
在F国，没有一个学热门行业的大学生可以信誓旦旦地说我学的专业花钱很少。
学这个专业很烧钱，他一个月打三份工才够维持下去。
白天工作时间做奶茶店或者咖啡店的服务员，休息时间就去做翻译，晚上腾出两个小时出来写文章给杂志报社投稿，他当时有一个专属板块，名字叫Z国故事。
他刚上大一的时候压力非常大，经济方面实在是承担不起，每天睡眠不足，白天还要集中精力学习。
F国有一道海湾，基本上每周六，他所在那个城市的政府就会有一次的公益游船，免费上去，看海湾上的景色。
从UFK的学校附近开到对面SRO的学校附近，中间有一道不大不小的海湾，名字很美，叫月亮湾。
商千晟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月亮很弯的晚上，天空中星星点缀，很美，许多人都在游船上玩着，大人带着小孩。
由于太吵闹，他找了一处清净的地方，趴在栏杆上。
他记得他当时站在船尾。
他抬头看看月亮，又看看水面，当时的心情非常不好。
商千晟从来不怀疑自己要继续读书读下去的决心，他就是觉得有点累。
做什么都很累。
他看着水面，游轮的尾气在让船尾的水面上起了一层泡泡。
他盯着那泡泡看，突然看到一截尖尖的东西从水里冒出来，飘了飘。
商千晟愣了下。
这是什么？鱼吗？
过了一会儿，那一截尖尖的东西没有了，一个小孩的脑袋从水下探出来，转着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快速地钻了回去。
水面没了动静。
商千晟几乎以为自己是出了幻觉。
他皱皱眉，仔细想了想。
他是出现幻觉了吗？
还是……那是人鱼？
从那以后，商千晟就开始关注人鱼的板块。
过了十多年，他没之前那么拮据了，听说有拍卖会在卖人鱼之泪，就想买回来看看。
结果他拿回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把它随意装到了口袋里。
他当时以为是骗人的噱头，没想到还真的是人鱼之泪。
更没想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鱼。
商千晟走到她门前，拧开了她住的房间的门，背着她走进去。
倪漫没有穿bra，刚刚他背着她着的时候，胸前的柔软几乎是贴着他的背在摩擦。
商千晟红着脸把她放到床上，拿走她手上攥着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