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下，倪漫的尾巴轻轻晃了晃。
“摸一摸？”倪漫抿了下嘴唇，“你好像那种变态。”
商千晟从礁石上起来，下巴微扬，“我是看到你要来这里洗澡，工作人员又说这里是未开发区，才跟过来的，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
“奥——”倪漫意味深长道，“原来是担心我啊，但你要摸我的尾巴，就不龌龊了吗？”
商千晟凑近她，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果然你金发比较好看一点，我还好奇，怎么会有人染头发染得那么不均匀，还有几根金色头发。”
“你不能喝酒，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
倪漫咬咬牙，伸出手指戳开他，“没必要这么聪明吧。”
然后，就听商千晟带了些请求的语气，“真的，让我摸摸，不摸也行，我看看。”
近距离看看。
他想起来倪漫耳熟的声音，还有迷蒙间看到的蓝紫色尾巴，还有身上残留的蓝紫色鳞片。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事实。
当时把他从海里救上来的人，就是倪漫。
但他还想确认一下。
倪漫抬眸看他，顿了半晌才道：“你别撒娇行吗？”
他刚刚那个语气，那个声音。
是个人鱼都顶不住。
“看一下吧，倪秘书。”商千晟微微睁圆凤眸，朝她眨了眨。
倪漫咽了下口水，“先说好，答应别把我送去研究。”
“不会，”商千晟低声道，“我应该会自己收藏。”
救命。
商千晟手撑着礁石从湖里出来，转过身朝她伸出了手。
倪漫看向他，“一只不行。”
还要抱吗？
倪漫把背朝向他，“把我抱上去呀。”
商千晟思索一瞬，蹲下身，从后背抱住了她细瘦的腰，她从湖里被抱出来，坐在了商千晟刚刚脱下来的衣服上。
倪漫动了动，“你怎么把我放在你衣服上啊？”
商千晟坐在她旁边，“礁石上碎石太多了，尾巴会破。”
哦。
还挺知道心疼她。
倪漫满意了，尾巴在水里动了动。
商千晟把手机手电筒举了起来。
白皙圆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被头发遮挡着却又挡的不完全的双峰，还有细瘦线条漂亮的柔软腰肢。
他刚刚搂过，嫩嫩滑滑的，手感特别好。
倪漫不自然地环胸，道：“我上面没穿衣服。”
商千晟嗯了一声，把她带了的干衣服扔给她，头转向一边，“穿上吧。”
“哦。”
倪漫应了声，接过衣服穿起来。
“好了。”
细细碎碎的声音消失。
她换的是一件纯白色的短袖，衣摆下蓝紫色的尾巴一动一动，非常漂亮。
商千晟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喃喃道：“会发光啊。”
倪漫点点头，“因为没有天敌，所以会发光。”
美人鱼已经是海底最高级的生物了，有思想，寿命长。
商千晟伸出手摸了摸，笃定道：“我落海那天救我的，是你吧？”
倪漫直接承认道：“是我。”
“之前为什么不说？”
倪漫抿了下嘴唇，“我要是说了，你会相信吗？还是把我送去做研究，所以我就没说。”
商千晟收回手，“为什么接近我？”
他抬头看向她，凤眸幽深，“就因为想找我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