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开始好好学习了，班主任人很好，知道我的情况以后帮我在外面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说我是个特别好的学习苗子，一定不能荒废，说别人中考时想考全市第一，都没有那个机会，说我是空有脑子却不爱惜。”
“然后我就好好学习了，那个男人自从我妈走后就很讨厌我，觉得我很晦气，加上有许芳在那里吹枕边风，知道我考了年级第一，也没什么好脸色。许芳又怀孕了，他就坚信许芳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比我聪明有前途。”
“其实……许芳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他的，我是猜测，因为……许芳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个不正经，不是她知三当三的不正经，而是男女关系上的不正经。
有的人破坏别人家庭是可着一个，她不一样。
姜檀知道他的意思，开玩笑似的打趣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对你做过什么吧？”
她本来只是打趣，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道韩肆皱着眉头，满脸回忆到什么不堪的事情一样的表情一样。
她舔了舔嘴唇，有些惊诧，“不是吧……”
韩肆有些心虚地眨眨眼，“她来找过我，有过那种暗示，但我没理她，把她踹出门去了。”
“真的啊……”姜檀咽了咽口水，看了眼他那张淡漠俊美的脸庞，“你还真是……老少通吃。”
不过也不奇怪，老女人说不定就喜欢这种调调的小少年。
但是……呵呵。
这种事发生在她小男朋友身上，好难接受啊。
这个小男朋友是她自封的，反正迟早要好，一高考完她就摊牌，按照现在93%的进度，怎么着也不可能失败。
但是他为什么还不告白啊？
都93%了。
姜檀有些苦恼。
“她那次找你来，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
姜檀突然想到，他在她家里那一次，许芳去了隔壁敲门。
“谁知道她又是为了什么。”韩肆垂眸看了下两人十指交缠的手，心情有些好，“那天她打完电话后，晚上睡不着，一直在想我妈还有我外婆，第二天脑子发晕，涂卡的时侯没注意，就涂错了。”
当然不只有妈妈和外婆，还有面前这个和他十指交缠的少女。
她总是这样和他暧昧地相处，却好像根本不喜欢他。
他那天想着以往血腥的一幕幕，想着妈妈和外婆的死，想的难受，出去倒了杯热水喝，视线触及到桌子上她送的一个可爱的陶瓷娃娃，霎时间就被转移心神。
这是他们两个为了放松，出去一起涂的。
涂一个还不够，就涂了两个。
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
姜檀涂的是女孩，他涂的男孩。
姜檀上色的技术很好，涂的颜色很好看，不完全是按照照片上涂的，也掺杂了一些很好看的因素。
这个为什么会落在他的手上，是因为当时涂完后，喷上喷雾，姜檀指着还在那里晾干的两个娃娃说：“我们交换娃娃怎么样？我想要这个男娃娃。”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眼睛却直直地看向他。
她眼睛本来就漂亮，那天和他出去玩似乎是画了些淡妆，双眸漂亮动人，那天人群中不少人蠢蠢欲动打算上来要微信的，他转头去给她买个票的功夫，回来一个男生就在她旁边要微信。
她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眼睛一瞥似乎是看到他了，说道：“对不起，我男朋友了，他有点介意。”
然后她朝他走过来，抬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他为了转移注意力，只能让自己去想姜檀，越想心越乱，越想越睡不着。
其实，没考好，也是有她一部分原因的。
韩肆有些心虚。
但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