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这样想着。
韩肆从他话里也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侧头看一眼姜檀不像是被那男生吓到的样子，反倒是好像被他给吓到了一样。
姜檀见韩肆依然神色冷沉，面色不虞的模样，上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回去吧，我有几道题想问你。”
她桃花眼漂亮，睁得微圆，眸子黑白分明，脸蛋看上去软软糯糯的，长得这么招人，怪不得会被人惦记上。
韩肆先是看她看的愣了下，然后想着又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被姜檀拉了出去。
那一桌人都松了口气，就开始抱怨那个一开始让他们看姜檀的男生。
他们真怕被韩肆打啊，韩肆高二的时候和对面职中的约架，那几乎是按着对方打。
谁知道随便揪一个就是韩肆对象呢。
不过韩肆对象长得可真好看啊，比柳思渺好看。
*
下了台阶，姜檀松开了他的胳膊，韩肆突然感觉到手上一松，臂上柔软的手就要抽离出去。
他居然生出一种不舍得感觉。
手上动作比心里想的要快，他抬手摁住了姜檀的胳膊。
他声音晦涩，听不出情绪，“怎么？过河拆桥？”
姜檀眨眨眼，看向他。
“谁允许你说我是你男朋友的？”
姜檀有些心虚，手腕被他手指隔着衣服摁住，明明只是用了几根手指，力气却大得挣不开，她动了动嘴唇，解释道：“那不也是没办法吗？新闻上不都那么说，一怎么就要说我男朋友怎么怎么我男朋友怎么怎么……”
何况，他当时那个表情。
真的很像看到女朋友出轨捉奸啊。
说是朋友也不会信的吧。
那个冷沉的脸色，好像下一秒就要掀桌打人了。
姜檀悄咪咪看他一眼，和他低下头看过来的眼神对上，她连忙低下头，毛茸茸的脑袋顶对着他。
韩肆声音淡淡，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们认识我，你在他们面前说我是你男朋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认识我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他说的很认真，语气郑重，不像是从前调笑的样子，眼睛也是极为专注地看着她，真的好像是很认真的一句话，仿佛不是假设，就是事实一般。
姜檀被他这认真的样子弄得愣了一下，有些晃神，而后后知后觉感觉到脸有些发烫。
她有些艰难地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缓缓道：“那要不过两天……你再和他们说……分手了？”
分手了？
韩肆放下摁着她手腕的手，神色冷了一瞬，“也行。”
春日里有丝丝寒意顺着脖颈处裸露出来的皮肤，顺着四肢百骸蔓延上来，连心都有些泛着凉意。
都这样了还能想出这么个办法，看来姜檀对他是真没什么心思。
姜檀手中一松，内心有些失落，但抬头看到他有些冷漠的侧脸，她心底暗暗笑了下，面上却不显，似乎没什么事情一般说了句，“那就好，韩肆，我的奶茶呢。”
她侧头看了眼他手中的珍珠奶茶。
韩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眸底平淡，缓缓把那一杯奶茶递了过去，另一只手却用力攥进到指尖发白。
姜檀笑着接过奶茶，刚想抬起眼说声谢谢，就见眼前的少年大步走了出去，细不可察的风从她脸前擦过，少年侧脸冷漠，嘴唇紧抿。
她一瞬间僵硬了笑脸。
完蛋了，好像玩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