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长得比她高一些，柳思渺也不矮，目测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但骨架很小，喜欢扎一个丸子头，似乎对谁都是笑意盈盈的模样。
姜檀象征性地笑了下，但没回话。
柳思渺也不觉得尴尬，她凑过去低声问道：“我能问问你和韩肆是什么关系吗？没有听他提到过你诶，应该是朋友吧。”
“你和韩肆很熟吗？”
柳思渺脸上适时露出一丝羞涩的神色，“还行吧，我们之前刚去过KTV来着，下次我让他叫上你啊。”
姜檀红润的嘴唇微微勾了勾，“好啊。”
“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姜檀留下这么一句，笑了笑，转头的一瞬间，脸上变得面无表情。
身后的柳思渺眼神也一秒变得有些微凉，嘴角的笑意还没下来，看着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怎么什么都没套出来？
她到底和韩肆是什么关系？
＊
晚自习下课，各班的学生收拾好书包准备放学。
二班的班主任今天拖堂了，絮絮叨叨讲一些让她们要加把劲这种鸡汤。
姜檀没工夫听这些，她把视线移到窗外，外面的风吹的树叶微微晃动，有些凉风顺着窗户缝吹进来，姜檀还没出去就能感受到微微的凉意，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晚上降温了。
虽然身上有些冷，但并不妨碍姜檀内心染上的些许烦躁。
大人在这个世界和柳思渺是什么关系？
似乎是全校皆知的关系好。
如果他喜欢上了柳思渺，这个世界她该怎么把他带走？
但似乎这也不是全部的原因，压在心底的还有一份淡淡的酸涩，如鲠在喉，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容胤川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呢。
意识到自己有这个可怕的想法，姜檀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合上书本。
同桌许柯意识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低声道：“姜檀，你没事吧？”
姜檀侧头看了他一眼，接触到眼镜片下有些关心的眼神，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没事。”
许柯以为她是因为班主任拖堂感到不爽，低声安抚道：“没事，再忍忍，老班就是这样。”
一个月相处下来，他对自己这个同桌突然莫名地很有好感。
姜檀以前很高傲，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沉默寡言了一段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许柯是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推人下楼的事情来，如果真出了这种事情，那她早就应该进去拘留了，而不是还好好在这里坐着。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他一直深谙这点。
姜檀点点头，对他笑了笑。
许柯对她一直很友善。
楼道里已经响起了阵阵喧哗声，二班班主任还在上面说着，韩肆从一班门口出来，靠在墙上，透过玻璃往里面看，视线落在一颗小小的脑袋上面。
脑袋是怎么长那么圆的，扎高马尾都那么好看。
韩肆靠在墙上，单肩挎着一个黑色书包，默默想着。
他视线再一转，发现姜檀的旁边居然坐了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的，戴着眼镜，一副很干净的模样，但看起来很瘦。
他突然站直身体，透过窗户，看见那个男生侧过头对姜檀说了些什么，姜檀也侧着头回了他一句什么，然后，对着他笑了笑？
韩肆眯着眼透过窗户盯着，周身的气息黑沉。
笑笑笑。
有什么好笑的。
上课光知道笑，怪不得不会做压轴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