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跑过去开门，看到门边那张精致的脸，缓缓道了声“早上好”。
韩肆低头看了眼她瓷白的小脸，道：“不早了，都中午了。”
姜檀噎了一下，“好吧，请。”
有些简单的饭，但韩肆也不是那种爱挑剔的，何况尝起来……
也不错。
姜檀都懒得问他怎么样了，他每个世界口味都差不多。
韩肆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道：“我刚刚看楼道里，大家好像都贴了对联啊。”
姜檀抬起眼，“怎么，你也想贴？贴合家欢乐？”
韩肆嘴角一抽，“那算了吧。”
这词和他两都不沾边。
吃完饭做什么？写作业。
正月初一这种日子，还要苦逼地赶作业。
学校布置的作业把春节完全概括在内，相当于一天大概要做三张卷纸还要包括批改纠正写改错本在内，一旦落下一科后面只会更累。
姜檀揉揉酸痛的肩膀，坏心眼地想着现在夏思卓肯定也没那么好过，她虽然是高二，但是高二的卷纸也不少啊，尤其是在榆林一中这种唯成绩论的学校。
她往另一边瞥了一眼，发现韩肆居然捧着笔记本电脑在打些什么，她再凑近一点，能看到电脑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和符号。
她眯了眯眼，“你在搞编程吗？”
韩肆侧过头，看了下她圆圆的发顶，嗯了一声。
“这里，是不是换成那个式子更好。”
姜檀指了指屏幕，韩肆坐直身体，问道：“你会？”
姜檀伸出手指，用大拇指和食指挤了挤，“一点点。”
韩肆凤眸微圆，有些稀奇地看向她，“看不出来啊。”
“你连这个都会，你不会数学压轴题？”韩肆提出疑问。
姜檀舔舔嘴巴，有些心虚，其实她会，但是她最不好的科目是语文，总不能让韩肆给她讲语文吧，语文也不是讲讲分数就能提高的东西啊。
她连反驳都显得格外气短，“这又不是一种东西。”
韩肆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的卷纸都做完了？”
韩肆抱着笔记本电脑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道：“你要是考第一也没人管你。”
姜檀呵呵一声，觉得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简直是自取其辱，她低下头，继续做卷纸。
*
就这么过了几天，姜檀感觉自己快被这种生活熬死了，夏思卓那边也不怎么好过。
她应付完亲戚以后，还要自己滚着轮椅去上家教课，除了学习学校内的知识，她还要提前学习经管方面的知识。
教她的是B大的博士生，她坐那感觉自己脑子晕晕乎乎的，连手机都不能摸一下，两个小时如坐针毡地过去了，完了还要做姜檀那天给她拿的卷纸。
她本来不想做，但姜允逼着她做，说她现在学习实在太差之类的。
到了大年初五，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觉得顾祺比较好说话，她跑去找顾祺诉苦，说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腿上的伤根本受不住。
顾祺听了心疼的很，跑去和姜允说，结果姜允把她叫进了书房。
她心情忐忑地推着轮椅进去，装修古朴的书房里，书籍很多，鼻尖萦绕着一股墨香味。
姜允坐在桌子旁边，靠在黑色的旋转椅上，嘴唇紧抿，一脸严肃。
她缓缓过去，“爸爸，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