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轻笑一声：“您养了我十八年，对于我来说一直是爸爸，但您认不认我，是无所谓的，我也没想过要搬回去，我已经在外面找好房子了。”
房子？
姜母顾祺上前一步挽住姜允的手臂，“为什么不能让孩子出来回来住啊？她已经知道错了。”
姜允侧眼看她：“要这么轻易地原谅吗？你问问思卓愿意不愿意，受到伤害的是思卓，从二楼滚了那么多台阶下来的是思卓，你说原谅就可以原谅吗？”
顾祺一惊，忙看向病床上的夏思卓，看到她眼里满是失望，有些慌乱，蹲坐在病床前，“思卓，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是想让你们好好相处……”
夏思卓嘴唇颤抖，眼泪却不自觉流下来，“妈妈，我没事的，我知道您的意思，姜檀毕竟也是您的女儿……”
姜允见状，冷哼一声，看向姜檀，“看到了吗？你的出现让我们一家有多么为难。”
“我知道啊，”姜檀也不是真正的姜檀，对于昔日的父亲的态度并不感觉到伤心，她有些无所谓道，“我，从来没想过要搬回去，您可以放心。那张卡，还在吗？”
姜允皱眉，“什么卡？”
“您以前每月给我的零花卡，”姜檀低头卷了卷自己的头发，“既然说我抢占了思卓的人生，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总得做点什么措施才好，唔，先从钱财开始吧，那张卡上，我刚汇了二十万。”
二十万？
她哪里来这么多钱？
姜允冷冷扫视她一眼，“你从哪里来的钱？你如果敢做什么让姜家蒙羞的事情……”
“如您所言，我和姜家在法律上已经没有关系了，既然要撇清关系，那就彻底一点，把这些年养我的钱也悉数奉还，省的总是把我抢了夏思卓的人生挂在嘴边。”
顾祺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安抚好夏思卓后，她站起身来，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小檀，你刚刚说……”
姜檀笑了下，伸手触上她的手臂，“对我来说，妈妈一直是妈妈，只要妈妈不会抛弃我，您永远都是我的妈妈。”
前提是，顾祺不会抛弃她。
但按照夏思卓那个尿性，估计很难。
顾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嘴，说话都变得很难了。
姜檀耸了耸肩膀，看向夏思卓，“我已经道歉了，思卓可能还不肯原谅我，但你应该清楚的，我到底有没有推……”
姜允大声道：“姜檀！”
很大的一声，打断了她。
夏思卓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
这个反应，姜允应该早就知道不是她推的了。
姜家别墅监控楼梯角有一个，正对大厅的还有一个，侧边还有一个，一共是三个。
那天姜允赶姜檀出来，摆的证据应该是楼梯角那一个，由于是重叠着两个人，即使不是她推的，角度上也像是她推的。
姜檀微笑着转头看向姜允，“怎么了吗姜先生？”
姜允额上青筋暴跳，“你还敢提那天的事？你还嫌思卓不够痛苦吗？”
夏思卓听见这话，立刻配合地咳嗽了两下。
“不要着急，还有最后一件事。”姜檀从包里拿出了一厚沓白色的纸张，“这是我，专门去思卓班级里要的，寒假作业。”
寒假作业四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听说，思卓之前受苦了，一直没有心思学习，所以在班级里好像是倒数呢。要养活自己，真的是很辛苦，现在不用发愁了，我的那张零花卡，可以给思卓，思卓以后就花我打的钱吧，直到我把钱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