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都习惯了。”于哥道,“你是不知道他最近有多狗,就不干人事,我这把老骨头,被他折腾的快散架了。”
说完他又凑到云檀身侧,低声道:“我跟你说,容胤川就是抖M体质,你平日里少搭理他,你就晾着他,他就受不了了,就别给他什么好脸色。”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两个人在外面窃窃私语,容胤川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瞅着可怜极了。
他眼神无意地瞥向门口,又快速地收回。
他觉得他现在好可怜哦,就像是那种老了以后躺在病床上然后老伴和别的老头去跳广场舞的那种可怜。
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檀吃饱喝足才走进卧室,于哥继续回去睡觉去了,经过这次促膝长谈,云檀明白一个道理,对于容胤川这种的,就是不能太顺从。
于是,云檀热好了粥,倒进瓷碗里,给巨星配了把漂亮精致的勺子,放在了床头。
然后,开始玩手机。
容胤川看着床头那碗粥,眨了下眼,十分别扭地坐在床上。
由于床和床头柜是一个高度,他坐在床上,脚上趿拉着拖鞋,伏着身子去喝。
他确实饿了。
但一个问题很显着。
他的右手扎着针,只能用左手抓住勺子,去喝汤。
他用不惯左手,喝了几口,又因为姿势奇怪,呛了两口。
大概可以称作是悲惨本人。
余光瞥向沈云檀,这女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低着头玩手机。
手机有那么好看吗?
容胤川看了看吊瓶,还有一半,他也拿起手机,开始看剧本。
过了快半个小时,云檀终于有了点动静,她站起来,拉开了窗帘。
窗户是半落地的,沈云檀被光刺得眯了下眼睛,转身过去,看到床头柜上的灯还亮着。
“把灯关了吧。”
容胤川:“???”
为什么一种她才是这个房子主人的错觉?
容胤川垂下眼睫,没说话,伸手把床头灯关掉了。
粥也喝完了,抬头一看吊瓶,也快要完了。
他咳了两声,企图引起她的注意。
云檀看都没看他一眼。
容胤川只好给于哥发了微信,让他过来拔针,完全不知道于哥在隔壁睡得像死猪一样,压根听不见消息的提示音。
无奈之下,他只能抬起眸子看了眼沈云檀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针和贴,抿了抿唇。
好吧。
那就自己来。
他刚把一边的输液贴揭起,输液贴和皮肉相离发出呲拉的响声,引起了云檀的注意。
她走到床边,抓住容胤川的手,按住没好气道:“不知道叫我吗?”
正欲抬起另一只手把针拆掉,容胤川胳膊一扭,挣开了她的手,眉眼之间泛着冷,抿住唇不说话,把头偏到一边,继续自己拆。
云檀快被气死了。
她一把抓过对方的手,看似粗暴,实则轻柔地开始拆针,几秒后,容胤川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张输液贴,中间的棉体上沾了些红。
云檀快速摁住了扎针处。
容胤川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按着,安安静静的。
过了一会儿,云檀松开手,把手背上的输液贴揭开,已经不出血了。
她站起身来,缓缓道。
“检查吧,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偷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