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毛头小子老早就被家长送来武馆发泄过剩的精力,但因为来得不勤又不怎么认真,也没学到太多东西,就是凑个热闹。
这些小子正是犯中二病的时候,只想学电视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功夫,也不肯在基本功上下苦功夫。
阮栖带着他们的时候,就让他们一遍遍地练基本功,不听话就挨揍。
一小时下来,姚川柏累得躺在地上,跟小伙伴嘀咕,“师姐肯定是忘记给我们带礼物了,还说自己没出门旅游,净骗我们。”
阮栖踹了他一脚,“说我坏话呢?”
姚川柏憋着一口气跳起来,“我要跟你单挑!”
五分钟后,姚川柏抱着脑袋东逃西窜。
“不打了不打了!”
他哀嚎:“师姐你打得太凶啦,当心以后没人敢喜欢你!”
阮栖突然怔住,想也不想地反驳,“有人喜欢我。”
姚川柏当她在开玩笑,不怕死地扮鬼脸,“那你说是谁?”
阮栖动动唇,本能觉得有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突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姚川柏跟伙伴们对视一眼,挠挠脑袋。
“师姐生气了?”
阮栖经常跟他们闹着玩,从没认真生气过。
他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阮栖没走远,就在自家武馆的院子里坐着,院子里有颗老柳树,垂着长长的枝条。
姚川柏在她身边坐下,小心地问,“师姐你怎么了?”
阮栖托着脸:“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姚川柏在心里点头:对,你是忘记了给我们带礼物。
但他是个大气的男人,他不会跟师姐计较这点事情,于是姚川柏说,“忘就忘了呗,指不定哪天又想起来了。”
他搓搓胳膊,“师姐,你不冷吗?”
已经是十月下旬了,说冷还是有点冷的。
阮栖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小声嘀咕,“我刚刚没骗你,我总觉得真的有个人喜欢我。”
姚川柏语重心长:“师姐,你这是思春了。”
他觉得阮栖准是做了个梦,梦里有她的心上人,那个人还得喜欢她喜欢得死心塌地。
女孩子都喜欢做这样的梦,他懂。
姚川柏觉得自己非常善解人意,配合地问,“那你说说那个人什么样?”
阮栖认真地想了想,“他很漂亮,很黏人,很爱撒娇,”
姚川柏:“哇——”
他震惊:“原来师姐你喜欢这个款啊。”
阮栖皱起眉,越想就越觉得该有这么一个人,可他的身影又格外模糊,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底是谁呢。”
姚川柏学她托着脸,“师姐,我觉得你该找对象了。”
他想了想:“我妈让我去给我姐送东西,要不你和我一起吧,据说她学校好多帅哥。”
阮栖没兴趣,“我自己学校里也有帅哥。”
好像是有吧,她也没怎么关注过。
姚川柏:“那怎么能一样。”
他下了决定,“就这样,我明天来叫你,你换件好看的裙子,别给咱武馆丢脸。”
阮栖兴趣缺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