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是沈斯年偷偷放进来的，阮栖只能找个机会把情书还回去。
方冉冉自告奋勇当了传话的人，把沈斯年约出来。
见到阮栖，沈斯年有点紧张，“阮、阮栖，你看我写的信了吗？”
阮栖把情书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抱歉。”
沈斯年神情黯淡下来，自嘲地笑笑，“果然还是被拒绝了吗？”
他把信接过来，有些不好意思，“让你困扰了吧，我就是想试试，虽然已经想到你会拒绝了。”
他这样的反应倒让阮栖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跟沈斯年在班级里没有多少交集，话都少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沈斯年会喜欢上自己。
大概有些喜欢就是不讲道理吧。
沈斯年见她沉默，就主动说，“你别介意，我只是好奇，”
他小声问，“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阮栖沉默一会儿，点头，又有点困惑，“这么明显吗？”
沈斯年笑了，“倒也没有，我只是猜测。”
重新回到教室，方冉冉八卦地看过来，阮栖视线一扫，见喻礼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
唔，能睡着才怪。
她走过去，“还过去了。”
方冉冉叹口气，“唉，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吧，他昨天还拒绝了别人的告白，今天就轮到他自己了。”
阮栖好笑:“你对这些事情可真清楚。”
方冉冉骄傲挺胸:“那是当然。”
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栖栖，你和那个谁——”
她指指后排位置，小声说，“你要不要去哄哄他啊？”
方冉冉苦恼道:“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你啊，还以为你是单恋。”
本来还想着这人攻略难度太高，沈斯年可以是阮栖的另一个选择，结果把人给彻底气到了。
阮栖从桌洞里摸出几本书，佯装不在意，“不用。”
她故意说:“我们没有很熟。”
方冉冉:“？？”
啥啥？
方冉冉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就听见后面响起椅子腿在地面摩擦的声音。
身姿漂亮的少年冷着一双眉眼，站在阮栖桌边盯她，纤浓的羽睫在眼睑打下阴影，瞳孔浅淡色。
阮栖跟没感觉似的，已经打开一套卷子开始做了。
方冉冉小幅度地推推她，“你理理人家啊。”
看把人家委屈的。
阮栖这才慢悠悠地把笔放下，抬头看过去，挑了挑眉。
“有事吗？”
少年抿着纤薄唇瓣，长睫略微抬起一些，悄悄看她一眼。
阮栖不为所动，“有话就说。”
喻礼犹豫了会儿，才小声问，“你生气了？”
阮栖就笑:“当然没有，难道你做什么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喻礼舔舔唇，不说话了。
有点心虚的意味。
阮栖就哼笑一声，“看来是真有。”
她拿着笔杆，敲了敲桌面，“同学，坦白从宽。”
喻礼掀起长睫，慢吞吞地说，“我把沈斯年的椅子腿卸了。”
他话音刚落，教室右侧突然响起“砰——“地一声，沈斯年摔着地上龇牙咧嘴，“我艹！”
阮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