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尔想起那栋都是甜品的糖果屋，黑女巫的魔法他是见识过的，那栋糖果屋应该是用来迷惑这个女孩的陷阱。
不喜欢吃甜？
小王子甜甜一笑:“可以不给你放蜂蜜，那样就不甜了。”
阮栖:“……”
不，还是加了蜂蜜好吃。
吃完东西，照旧找了个可以遮风的山洞睡觉，山洞里阴森森的，阮栖这次连柔软的草堆都没找到，只能拿披风垫在地上。
披风不大，勉勉强强能睡下两个人，阮栖看一眼艾洛尔，“咳咳，今晚我们就凑合着睡一起吧。”
艾洛尔微微睁大眼睛看她，似乎有些吃惊，那双碧绿的眸子荡漾起湖水的涟漪，看一眼都让人心动。
他真是完美符合自己的喜好啊，阮栖默默把眼睛从人家身上拔下来。
艾洛尔小声问:“真的要一起睡吗？”
她是女孩子呀。
阮栖把短剑卸下来，放在一边，义正言辞道，“当然，我们没有多余的东西当被子，这样也方便我保护你，”
她故意粗声粗气:“大家都是男人，你不要这么放不开，显得很小家子气。”
小家子气的艾洛尔:“……唔，好吧。”
那他努力放开一点。
黑森林的时间流逝比外面要快很多，夜晚显得冷沉无比，为了恢复体力，阮栖睡得很早。
身下是薄薄一层披风，能清楚感受到地面的坎坷不平，艾洛尔睡不着，在黑夜里寻找女孩的轮廓。
不知道看了多久，属于蛇类的“嘶嘶”声引起了艾洛尔注意。
他站起来，朝山洞外面走，那里有一条细细的花蛇立着前身，蛇信子猩红。
它又“嘶嘶”了两声，像是在警告艾洛尔什么。
艾洛尔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女孩，认真地对那条蛇摇了摇头。
他轻声说:“不跟你回去，现在有人保护我了，她说要带我回家。”
那条花蛇晃了下脑袋，突然口吐人言，是嘶哑难听的女声。
“我可爱的小王子，你忘记了吗？以前对你说这话的人都对你做了什么？”
黑女巫充满恶意地说:“他们从水晶屋里带走你，又抛弃你，妄图占有你，甚至想要杀了你，这些你都忘了吗？”
艾洛尔慢慢摇头:“没有忘。”
他顿了顿，轻声说，“可我想相信她。”
重新回到山洞，阮栖还在睡，她侧躺着，手里攥着那把短剑。
无声无息中，零点的钟声在遥远的西方敲响，少女的面容发生了变化。
那身厚重的铠甲逐渐褪去，变成了单薄的长裙，女孩原本的模样完全显露了出来，秀眉杏眼，标准的东方长相。
艾洛尔蹲下来，轻轻撩了下她的长发，有些新奇。
“是黑色的。”
他见过黑色的短发的骑士，却没有见过黑色长发的姑娘。
黑发黑眼睛，是和这黑森林相似又截然不同的颜色。
很漂亮。
小王子抿了抿唇，手指很轻地落在少女脸颊上，触感是柔软温热的，和他自己的又不太一样。
从来没有女骑士来到这里，她真的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