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里并没有北亦暖要杀的人,她等舞姬一舞终了才闪身入了黑暗里。
像客卿或长老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在家族里都是有特定的住所,反正肯定不会是内宅的。
但北亦暖就是直跟着一个侍女去了内宅,连京墨都没有阻止,反是带着看热闹的表情跟着北亦暖一同盯着那端着吃食的紫裙侍女入了内宅。
像罗家这种二流城镇的仙门家族的最高修为就是元婴了,顶天了就是分神。
但北亦暖身上的宝贝可都是渡劫期的杜衡给的,要防止别人寻到她的气息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死丫头,我们要不要猜一下那个女人要去干嘛】京墨饶有兴致的与北亦暖心神交流。
【好啊,有彩头吗】北亦暖与京墨隐在假山后面,对京墨的提议欣然接受。
【我赌一支凤凰翎羽】
凤凰的带着凤凰本身的灵力和属性,可在炼器时加入,这可让灵器有几率融入凤凰气息和提高灵器的品质和等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物。
不过京墨可一点所谓都没有,不就是凤凰翎羽吗,他多的是呢,他可是拔了好几只凤凰,库存多的很。
【我拒绝】北亦暖想都不想就反驳,她狭长的眼尾上挑一晲京墨【换一个,我不稀罕那破羽毛】
京墨用鼻音一哼【那我换九彩琉璃杯】
北亦暖眼睛一咪,嘴角上扬,这倒是个好宝贝。
【好】
凡是倒入九彩琉璃杯的酒都会变的更为醇香甘甜,劣酒都能变极品,抿一口就叫人唇齿留香,更难得的是酒的灵力会提升三倍。
而恰巧北亦暖就是爱酒人士之一,不说爱酒如痴,但绝对是不会放过跟酒有关的人。
北亦暖对京墨挑眉一笑【那我就赌一枚抑情丹吧】
【行!】京墨大定。
北亦暖靠在假山上,眼眸亮晶晶的,对京墨笑的别有深意。
京墨冷哼一声,扭过的脸带着微红色。
抑情丹乃是压制灵兽发情期时的丹药,因为关于灵兽能食用的丹药很少,所以这抑情丹对于一些灵兽来说很是稀罕。
有些灵兽性子是很高傲和清高的,而发情期的灵兽是很难以控制本能的,有些高级和化形了的灵兽不愿被发情期所支配就会用上抑情丹。
但给高级灵兽用的抑情丹等级可不低,而品阶高的炼丹师又哪里会练这些个不是人用的丹药,这就导致抑情丹对兽界来说很稀有。
发情期对龙来说更是灾难,因为龙生性淫荡啊。
京墨性子傲,更不乐意被本性支配,要是到时候随意上了其他丑灵兽和人族他都想毁灭!毁灭!
这世上就没有能配的上他魔龙大爷的兽和人,哼。
一人一龙跟着紫裙侍女入了内宅,随后京墨道,“我猜她要去杀人,要么是内宅里的女人派去杀其他小妾的,就是这罗家的敌家派来卧底的”
京墨环着手臂高傲的俯过北亦暖的眉眼,肯定是他赢了,哪里有人大半夜来别人逛逛的,肯定是杀人没错了。
“连小妾都知道,你话本看了不少啊”北亦暖含笑的眼眸戏谑的略过京墨。
“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京墨结巴了一下又解释说,“我都活了上千年了,还不了解你们人族,那我岂不是白活了?”
“那我猜她是去偷东西的”
北亦暖那根金色铁棍在手里旋转,玩的贼溜,这吸引了京墨的注意。
“你老拿着这铁棍做什么?这是什么神器不成?”
“它吗?”北亦暖瓷白指尖夹着金色铁棍笑说,“我叫它~如意金箍棒”
“什么?”京墨皱眉,“这么难听”
“行了,该出结果了,去看看?”
北亦暖看着紫裙侍女入了一间房屋就轻踏脚步飞上了侍女入的那间屋子的房顶。
京墨瞬移过去,下一秒就出现在北亦暖身边。
北亦暖揭开一片瓦片,与京墨探眼下去。
只见屋中那紫裙女子入的是一间书房,那女子在屋中摸来摸去,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
“拿来吧”
北亦暖向京墨伸出白嫩嫩的手掌。
京墨表情一臭,不情不愿的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只他半个手掌大的月牙白酒杯放在北亦暖的手心里。
“这女子如果真想杀人,应该也是杀宴席上的人,因为她金丹后期,你说谁那么大手笔让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去杀一个内宅的女人呢,你说是吧”
北亦暖收了九彩琉璃杯笑眯眯的解释道,这让京墨脸色更臭了。
这罗府里修为高的都在宴席那边了,若真是想杀人,这女人也应该是待在宴席上找机会而不是入内院。
还入的是主院,主院的主人现在此刻都在筵席那边呢。
她刚才提前用神识探了一下,女子所去的方向一个人都没有,连女眷都不在,她能杀谁啊。
所以啊,京墨就是太死板了,单纯靠猜,啧啧啧。
“呦,那女人要被发现了”
京墨忽然兴味十足的盯着下面又一个前来的女人。
北亦暖眯眼一瞧,乐不起来了。
这新来的是个穿白裙的女人,这女人气息也不低,且也是正正往书房去。
如果这女人与紫裙女人碰上,那……
这想法才刚落不久,下面书房里就传出白裙女人的爆喝。
“你是谁!”
白裙女人一声爆喝过后就是兵器相撞互斗在一起的声音。
噗嗤——
紫裙女人要厉害一些,紫裙女人的匕首刺中白裙女人的肩膀处就一脚将白裙女人踢飞出去,随后就开始窜入夜色。
白裙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大喊着,“来人!来人啊,有刺客!!”
北亦暖叹气。
“杀人了”
京墨语气上扬,有些得意,他像北亦暖一样伸出手掌。
北亦暖啧啧两声就拿出一个黑瓷瓶放在他的手里。
京墨掂了一下瓷瓶说,“我的九彩琉璃杯呢”
“怎的,难道我之前猜的不对吗”
北亦暖双手负后,衣摆飞起,眼睛斜过去晲着京墨一顿眼神杀。
京墨只好作罢,只是这样不就是跟北亦暖做交换了吗?那这赌有什么意义啊。
白裙女人这一喊就惊动了筵席那边的人。
月色下,北亦暖睫毛投下一排阴影,她颤了两下小刷子似的睫毛轻笑说,“好了,可以动手了,有替罪羔羊了”